按理说平日里也看见过蜈蚣,但没被咬过。他们一到季节也会买些药驱散这些虫子的。这次还没来得及撒药呢。
“哎呀,好热。当家的,你没事吧?”
邢氏不放心自家男人,走到一边看着徐大夫诊治。突然间伸手触碰到了他的手,发现烫的很。
“妇道家家的能有啥事,别大惊小怪的!”
柯阳一开口就将邢氏给训了一顿。
徐大夫一听摸了摸他的额头。“你还别不当回事,可有头痛,头晕,恶心,呕吐的症状?”
他给柯阳把脉,按理说他体格子很好,被蜈蚣咬了,不至于出现休克的症状。可现在他发热了,若是再出现恶心呕吐的症状,那可就得小心了。
“有点疼,不碍事,我能挺住。”
柯阳被他说的也害怕了,赶紧说了一句。
“徐大夫你可得救救他啊!那蜈蚣好大,我、我从未见过那么大的蜈蚣。”
“难道是毒蜈蚣?”
徐大夫的话音刚落,柯阳就开始有些烦躁不安,头往前探就开始“呕呕”的吐了起来。
“哎呀,当家的,你咋样了?徐大夫,救命啊!”
邢氏被这个样子给吓死了,冲着他哭喊着。
“我这着急出来什么都没带啊!这样,你赶紧让紫草进来,她兴许有办法。”
被水生背着就来了,他是什么都没带。现在想救人也无济于事啊!
“她?她一个女子不方便吧!”
这邢氏犹豫的说了一句,泪眼婆娑的看着柯阳,扶着他,怕他从床上栽下去。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讲方不方便?”
徐大夫被这个邢氏给气到了,医者不分男女。普通老百姓哪那么多讲究,救命要紧。
“呕~呕..让她进来。”
柯阳呕吐间歇说了一句,邢氏百般不愿也得去叫她。
紫草正站在门口等着徐大夫出来呢,想着看看其他人家?可一想到不会给开门她就没动。
“紫草?你在哪?”
大黑带着紫谦来找她,可她家中黑漆漆的,他就着急的大喊了起来。
她突然听到喊声,往着家方向那堵墙走了过去。
“我在这呢,谁找我?”
紫谦一听她的声音,大黑抱着他直接就从墙上翻了进来。
邢氏打开门走出来叫紫草,就看见了这一幕。
“啊~贼啊..救命..。”
这大晚上,院子里黑乎乎的,借着屋中的烛火,只能看见从墙上进来俩个人影。
“别喊。”
紫草回头冲着她冷声说了一句,成功将邢氏的声音给吓憋回去了。
“紫草,你没事吧!”
紫谦一落地,走到她身边,看着她抱着孩子挺好的,并未有什么事。
“我没事,是他们家出事了。”
知道他担忧赶忙说了一句。
“没事就好,这里有徐大夫,你抱着孩子不方便,赶紧回家。走,我送你回家。”
他是真心对紫草好的,内心里总感觉她就是他的妹妹。拉着她的手,不由分说的就送她回家。
大黑跟在后面和她们一起往外走。那邢氏一开始吓的够呛,等他们快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追了上去。
“等等,等等。”
屋中徐大夫也听见外面动静了,但他没有出来。不能放着柯阳自己在屋,万一出点事呢?
“等什么?”
水生将她给拦了下来,很是不高兴的质问。一开始她就不让紫草进去,他耳力惊人,自然听见她和徐大夫说的男女有别的话了。
“我家男人被蜈蚣咬了,徐大夫说这位女子能救,看在邻居一场的份上帮帮忙吧!”
“不帮。”
没等紫草回答呢,水生第一个冷着脸给拒绝了。
“你、你咋能这样呢?”
邢氏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干脆的拒绝她。
“好了,我去看看。”
紫草回身看着他,又看了看邢氏,直接就往屋里走。
“媳妇,她说你,你还帮她。”
他就听见她说的男女大防的事了,别的没听到。但是邢氏之前总和柯阳念叨,说紫草不正当。
这人啊,她就是做贼心虚!听见他这么说,她脸都白了,这手也跟着哆嗦。整个人都不会说话了。
“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我错了。”
她被这一吓,直接认错了。紫草站定冷着脸看向她。
“别人说什么了?”
紫草没想到,水生这么说,竟然让邢氏交代出来别的事情。
“说、说你跟徐大夫关系不正当。说你的孩子是徐大夫的孩子。还说,还说你是狐狸精转世。”
邢氏双眼一闭,交代了这些日子左邻右舍说的话。心想这回完了,这姑娘是不会给她男人治病了,该死的,怎么就板不住自己的嘴。
紫谦,水生,大黑听她说完都很是气愤,一个个的握紧了拳头看着邢氏。这些话对于一个女子来说,那就是诛心。受不了的女子,指不定会是什么后果呢。
“噗嗤。”
可当事人不但没有生气,竟然笑出了声。她挑眉看着那低着头的邢氏。
“你们啊,还真是闲的。走吧,进屋。”
现在人命关天的时刻,不是因为这些鸡毛蒜皮八卦妇人的嘴,就放弃一个生命。
她抱着孩子不在意的往屋中走,突然想到周围几户人家也有人喊叫。
“紫谦,周围我也听见有人喊了,你和水生去看看。人员不够,让水生去找郎中。”
那些蜈蚣可不是普通的蜈蚣,那都是带毒的。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她抱着孩子交代完就走进了屋子里,看着徐大夫正给他按穴位呢。
“徐大夫我这带着针。”
她说着,将腰间带着的银针拿了出来,摆放在床边。走近看了看柯阳被咬的地方,又给他把了把脉,翻着眼皮看了看,嘴中也掰开查看。双眼看着周围的物件。
“把那茶杯拿过来,家里有酒和棉花吗?”
这人出现严重的症状了,再不医治容易休克。
她这一番举动,柯阳就想拍开她的手。邢氏在一边也想拦着她。可想到在外面的事情,她硬生生忍了下来。
“有、有。”
邢氏也顾不得别的了,焦家的将物件都找齐了。
“徐大夫,你给他拔火罐,将那毒拔出来。”
这样的方法是最简单快速粗暴的。希望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