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帮我去抓些药。娄妈需要服药。”
她手中倒是有一些药丸,能让她服用几天。可娄妈这伤,还得需要服用半月的药,她这里不够。
“好。”
她写了药方交给了他。
令狐离开了,至于怎么联系质儿,她就不知道了。
“丫头,你睡会儿吧!这人,我看着。”
牛派看着她那疲累的样子,心疼的说了一句。
“不行,等药来了,我得给娄妈熬药。还有这人我怕晚上发烧。”
这可是要命的伤,一个疏忽,命就救不回来了。
令狐亲自将药给送了来。然后又走了。
她将药泡在药壶中,看向老头。
“这是谁的别庄?”
离京城有段距离,在这里,比在京城之中,要安全些许。
牛派一听,整个人就想跑。
“那什么,我还有点事没办,先走了。”
“站住,回答我的问题。”
她盯着他的背影,这老头一有事就想回避。她真想扎他俩针。
“嘿嘿,那个……。”
就在这时宋双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这有什么可隐瞒的?这是世子的别庄。”
紫草听见她的话,这心里是五味杂陈。
“哦。”
想来今天他是想带她来这里吗?
“我给他下药,捆在宅子里了。”
她说完,牛派就跑了出去。
“丫头,哪个宅院??”
他跑出去,又跑了回来。
“就是令狐给我住的宅子。”
牛派跑走了,她知道是去给水生解绑去了。她也没有阻拦。
“这个老牛,这么大岁数了,还不稳重。”
宋双看着他跑走,不由得摇头说了一句。
“因为我们家的事,让你们受累了。连你们的亲事,我、也给耽误了。”
本来她怂恿给他们办一场成亲仪式的。
可没想到紫家出了事,她年前去建宁镇处理高益的事。将他们的事,彻底给耽误了。
“哎,你不用在意。我和老牛都这么大岁数了。不在乎那个什么仪式的。来,吃点饭。”
她说着,将饭菜放到桌子上。
“娘。”
笑笑可怜巴巴的喊了一声。
师傅突然就离开了,都没人管她了。
她是跟着宋双后面进来的。
“哎,来,宝贝,吃饭了。”
她看着从宋双身后钻出来的笑笑,冲着她招手。
“宋姨,你也坐下来吃吧!”
几个人坐下吃饭。
另一边牛派跑到京城里的一处宅院。从墙头跳进去。
一进去,里面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了。
“这臭小子,跑哪去了?”
他找不到人,又去了七王府。发现王府外,被禁军给包围了。
“怎么回事?”
他站在那里看了半天,也没看见王府里有人出来。
天都黑透了,他才跑回城外的别庄。
“丫头,丫头。王府被禁军给包围了。”
他跑到房间里,冲着她焦急的喊着。
“喊什么喊?”
她担忧的看了一眼床上,娄妈还没有醒。
她这药都熬完了,可是喂不进去。心里正着急呢。
“丫头,我去那个宅院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我去了王府,发现被禁军包围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那臭小子没事吧!”
想到水生,那小子,一直给人很淳朴的感觉。牛派心里还挺喜欢那份淳朴。
“我把他媳妇毒死了。”
想到水生,她这心里还是很痛。但依然担忧。
“你把他媳妇毒死了。等等,你把谁媳妇毒死了?你不会把皇上媳妇毒死了吧,所以封了王府?”
牛派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这可是大事,天大的事啊。把天捅破了。
“水生娶的媳妇,相府的嫡孙女。向梦。”
她看着他们,无奈的叹了口气。
现在她一心要救哥哥和质儿,对于水生的事,她真的不想理会了。
在一起时感情甜蜜,分开后亦是伤人的。
“那也不至于把王府封了啊!”
宋双和牛派看着她,这女人可真是大胆,竟然把人新娘子给毒死了。啧、有个性。
“我还把太后和皇后给毒了。”
她说完,牛派身子晃了晃,下一刻冲着她伸出一个大拇指。
“你都是一牛叉人物。居然把手伸皇宫里去了?”
他说完,不自觉得往后退好几步,都退到门边了。眼睛警惕的看着她。这人可不能惹,这是秋后算账啊!
太后和皇后当初也是欺负了她,这也被下毒了。
“啧啧,最毒妇人心。”
他刚说完,一道鞭子就朝他甩了过去。
力道不轻不重,只冲他去,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连门都没沾过。
“你再说一遍。”
宋双瞪着他,这老牛,就是个口无遮拦的。怎么什么都说?
“不说了。我错了。”
他认错态度良好。赶忙投降。再说下去,他容易被追杀十条街。
这宋双看着挺和蔼的,其实就是个火爆脾气。一个不顺心,就能给你甩鞭子。当然也是讲理,不是对谁都甩鞭子的。
“怂样。”
紫草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走到床边,给娄妈喂药。
“老头,去找个芦苇管什么的。类似的东西也行。这药喂不进去。”
她真的是急死了。这一个事接一个事的。让她头大。
“马上去。”
他可不敢在这里待了。屋中的女人,没一个好惹的。
“怂样。”
笑笑看着他跑出去,也跟着她娘学了一句。
“臭丫头,你看看你教的。小可爱,嘿嘿,师傅不是怂,师傅是爱你师娘,懂不?”
本来跑出去的老头,突然回头,瞪了一眼紫草。冲着笑笑解释了一句。
“老牛,还不快去。”
宋双听着他的话,老脸一红。跟小孩子瞎说什么呢?
他一听,撒丫子跑人。就怕鞭子再轮过来。
“娘,怂样就是爱师娘吗?”
小家伙睁着一双萌萌的大眼睛看着她娘。给她娘弄的直想笑。
“你师傅是那样的。”
她说完,将药喝了一口,给娄妈喂药。
等牛派找东西回来怕是晚了。这熬药都耗费了一个时辰。
“哦。娄奶奶什么时候好啊!”
她走到床边,看着她娘的举动问了一句。
“快了。”
其实连紫草心里都没有底。箭头虽然拔出来了,可这人还没醒,不知道什么样子呢。
她这一守就是一夜,让笑笑跟着宋双去睡了。
第二天天亮,她揉了揉眼睛,摸了摸娄妈的额头。
“糟糕,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