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浩心里一惊,那个女人居然是她的师傅?那么轻的年纪,就能收徒了吗?
“她、别耽误了你。那么年轻,到了收徒的水平吗?”
他心里对于女子学医,有着偏间。更是对紫草的年龄和医术产生了质疑。
“我师傅真的很好的。你不要说她坏话了。你若是还说,我就回农庄了。”
她瞪了他一眼,佯装生气的往前多走了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姑娘,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我也是为了你好。”
他一看她生气了,赶紧多走了一步。冲着她道歉。只是那道歉的话语有些欠揍。
袁浩娘一直看着这个姑娘,温温柔柔的性子,倒是会拿捏人。将她儿子给拿捏的死死的。
“浩儿,你和这姑娘是相识吗?”
一开始的时候,他们好似是认识的。所以他娘想着儿子还没娶媳妇,也许这就是缘分呢。
“娘,我们以前见过一面。”
几个人一起回了赵家村。她在他家中住下了。第二天,果然如她所说上了山采集药草。
紫草这一觉睡的很好,待她醒来,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她揉了揉额头,将头发从后面用发带梳了个马尾。给笑笑包了个小薄被,就走了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
一走出去,就看见院落里有个男人在砸东西。周围的人想阻拦,还怕伤到人。
“你跑我这里闹什么?”
她一看这人,不就是山中砍柴的那男人吗?怎么跑农庄里闹事?而且李三呢?这门是怎么看的?
“袁浩,你别闹了。你这是发生什么事了?跟我们说说。”
这里的长工大多都是赵家村的人,自然是认识袁浩的。所以这阻拦等于不阻拦了。
“让你们这里的主人出来。她害死我娘了。”
袁浩瞪着通红的双眼,将手中的木棍绕圈轮着。
“小姐害死你娘?你可别逗了。小姐一直在庄子里没出去呢。”
他们都是这里做工的,这每天紫草出不出去,他们可是知道的。
她只有上山或者有事的时候出去,没事的时候,就待在农庄里,咋可能害他娘?这人怕不是得了失心疯了吧!
“是她,就是这个贱人,将我娘害死了。她就是她师傅派去的。就因为我偷偷去山中砍柴了。她们就报复我。娘啊,儿子不孝,相信了这个贱人。害你魂归西天。”
他很是悲伤,看向一边神情紧张的瑶儿。一边骂着,轮着木棍。拼命的往地下砸,倒是没有伤到人。
“瑶儿?”
紫草在一边听着他的话,大概明白了。他是以为他那天上山,她们怀恨在心,所以她让瑶儿去将他娘给弄死了。
她看着另一边站着的瑶儿,疑惑的喊了一声。这孩子一直都是个稳重的。怎么还和袁浩联系上了?
瑶儿看着发了疯的袁浩,从那些长工身后蹭到了紫草身边。
“师傅,我也是好心,从镇子回来路上看见他娘病了。就跟着他去想给他娘诊治一番。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小声的解释完,紫草扭头看着她。这脸色就冷了下来。
“瑶儿,你跟我才学了半年吧。”
她们虽然认师早一些,可中间她掉落悬崖,还有别的事忙。这些孩子跟她学习的时间很短。而且她现在就是领着她们认识药理。根本就没给人看过病。偶尔会讨论一些小药方。
这孩子怎么这么胆大,竟然不跟她说,就独自行医。
“师傅,我、我没想到会这样。”
瑶儿看向那袁浩,眼中毫无愧疚之色。即使她不出手。他娘早晚也会死。
“瑶儿,那是一条人命,你这是轻贱人命。是你不想就行的吗?你到了能行医的那一天吗?你简直是想气死我吧!”
她听着瑶儿那为自己辩解的话语,气就不打一处来。冷声呵斥她。
“师傅,我、我..。”
她从来没看见过紫草这般的生气,她们几个调皮捣蛋,她也从未生气过。今日竟然会冲着她吼..。那吼的声音,快把她的耳膜刺穿。
“娄妈,将他制止住。”
她冲着瑶儿发了一顿火之后,深呼吸,冲着娄妈说了一句。
娄妈早就想动手了,可小姐不发话,她只能忍着。现在听见命令,直接上去,将他的穴道给点了。让他动弹不得。
“你们什么意思?理亏了是不是,要杀人灭口?”
袁浩真的是气疯了,他就他娘一个亲人了。没想到,竟然被害死了。不然她能多陪他些时日的。
“你冷静一些,我问你,你娘在哪?可否带我去看一看?”
紫草走到他身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和蔼。只是她那一张冷脸,让她在别人眼里和蔼不起来。
“你要干啥,我娘都已经死了。你还要做什么?有本事冲着我来。”
他虽然不能动,但是口能言,冲着她大声喊着。
“瑶儿,他娘在哪?”
她看着他说不通,直接冷着脸扭头看向瑶儿。
“在那里。”
瑶儿一伸手往着农庄门口指了去。想着这个袁浩就是个疯癫之人。他娘都死了,他还走到哪带到哪。她说将她安葬,他也不同意。想想自己真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紫草看向她手指的方向,直接走了过去。那些长工一看,也顾不得袁浩,直接都跟了过去。
她到了农庄大门外,看着放在地上的妇人。蹲**子给她摸了摸脉,望闻问切了一番。从腰间将那银针包解了下来。
“师傅,她已经死了。”
瑶儿也跟了过来,看着她的举动,站在她身后喊了一声。
紫草回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理会她。
掏出银针,在袁浩娘的人中、神阙等五大要穴扎了下去。手法快、准、稳。看的那些长工都瞪大了双眼。
“咱们这小姐会医术啊!”
“废话,不会医术,咋能种药田呢。”
“是啊、是啊!”
“看来我们以前都对小姐不了解啊!”
他们一番议论,让瑶儿脸色一白,可还是不肯离去,就这般看着她的手在那几针之间,一会儿弹一下。让那银针震动一番。
她看不出来这是什么手法,看不出来紫草的用意。原来她真的什么都不会,她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