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草和徐大夫商量好之后,便走了出来。
“诸位,我先告辞了。今日多有打扰了。”
他一出来,就向大家告辞了。弄的众人都一愣。
不是找紫草有事的吗?怎么事情办完了?这也太速度了。
她抱着孩子站在那里,脸上依然没有多余的表情,好似徐大夫没找过她一般。
只有旁边站立的令狐和荣易二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徐大夫走了。夜晚很快降临,大家吃过饭后,各自回屋子休息。
房顶上的二人,将胳膊放在脑后悠闲的聊天。
“你这眼睛还真是毒,她果然不一般。”
能让百世堂的徐大夫亲自求,都到了下跪的程度,说明了一点,她医术比徐大夫还要高。
“那是自然,你也不看我是谁。”
令狐很是自恋的摇晃着脑袋,美滋滋的。
“出来了。”
荣易的话音一落,“咯吱”门便开了。
只见紫草穿戴整齐,脸用布巾围着,只露出一双眼睛。抱着笑笑从屋中走了出来。
“你说她怎么出去还把孩子抱着?”
从看见她起,好像除了晚上睡觉,就未曾将孩子放下过。总是一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在干活。
“谁知道?跟上。”
紫草出了门,没走几步,就碰见了等候多时的徐大夫。
俩个人快速的离开了这里,往着建宁镇的北侧走去。
到了地方,进入一个豪宅里,她一点都没有惊讶之色。默默的跟着徐大夫,走进了一间屋子里。一进去,就被那药味给吸引了。
一般人闻见那浓烈的中药味,第一反应是捂着鼻子,用手扇一扇,嫌弃的样子。她却是用力的吸了吸,然后双眼四处看着。
“主子,紫草姑娘来了。”
徐大夫冲着帘子后面一施礼,喊了一声主子。
紫草一听,心里一紧,没想到这徐大夫竟然有主子,他是个奴才身份?
“咳咳、咳咳。姑娘来了,请坐。”
帘子后面传出来一阵阵的咳声,那声音好似都要将肺子给咳出来了。
徐大夫立刻搬过来凳子,放在帘子边上,然后进去将一根线拿出来递给她。
“这是要悬丝诊脉?”
她嘴角抽了抽,这样的事情,只是在电视里看见过。
那些达官贵人,皇家贵妃,男女大防,才会让御医悬丝诊脉。
可也只是电视之中的情节而已!这样的诊脉,根本就无法确诊。
“紫草姑娘果然见多识广。”
徐大夫点头应答着,心中想着,这算是找对人了。
“恕我无能,这样的方式,我不会。告辞。”
一个男人而已,至于见不得人吗?请她来,居然视而不见。
她脸色一沉,抱着孩子转身就走,丝毫不怕得罪人。
还没走俩步,一把剑就放在了她的脖子上。
“怎么?不治就要杀人灭口?”
那人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定然是有什么秘密。
想到这里,看向面前站着的黑衣人。也同她一般,只露出了俩只眼睛。
两双眼睛的碰撞,里面都漏出了杀气,就如当初她与令狐对视一般。
“唔~”
下一刻黑衣人嘴角竟然流下了血迹,他震惊的看向了紫草。
“咳咳、不得无礼。”
这个时候,帘子后面的男子才出了声音,毫无气力的训斥黑衣人。
黑衣人将剑放下,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往旁边站了站。
“咳咳、咳咳....。紫草姑娘,咳咳、你,咳咳..莫怪他。”
男子咳的要上不来气了,但依然坚持为黑衣人求情。
“还真是主奴情深。”
一开始的时候,男子没吱声,这就说明他是赞同黑衣人的做法。
直到黑衣男口中流血,才出言阻止,事情是不是太晚了?真拿她是个世事不懂的小姑娘呢?
“主子,主子?”
她没能得到男子的回答,脚步往着门口走。
这次没了黑衣人的阻拦,但是传来了徐大夫的惊呼之声。
下一刻,黑衣人跪在她的面前,不再举剑,但也未开口。
“什么意思?硬的不行,来软的?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她本来就不想多管闲事,若不是看在徐大夫拉着灵儿不嫌弃的一幕,她是不会答应他的。
“紫草姑娘,快救命吧!主子,他、快不行了。你若是和大黑置气,过后他交给你处置,怎么都行,死活不论。”
帘子后面传来了徐大夫带着一丝哭腔,焦急的声音。
下一刻就冲出来拉住了她的胳膊,满脸的哀求之色。
她站在那里没动,这一刻看着徐大夫,她竟然心软了。
“紫草姑娘,只要能治好主子,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徐大夫看着她不动,一狠心,直接就开始无条件答应她的要求。
“大黑,还不道歉。你别生气,他是个哑巴,也是个护主的。”
他知道,刚才大黑的举动将她给惹火了。不过他怎么就没看清楚她是怎么下药的呢?
现在没空给大黑把脉,主子若是不等着救命,他定然要把脉弄个明白。
大黑听完,跪在那里,冲着她哐哐磕头。
她转身就往帘子后面走,徐大夫这次是没敢阻拦。
主子醒来若是不愿意,他挨罚就是了。再怎么说命要紧。
紫草一走进去,看见床上双眼紧闭躺靠着的男人。
只见那男人病成皮包骨了,还一身白色锦衣,干净无尘。头发用白色玉簪束起,脸上也是干干净净的。
“紫草姑娘?”
她这一愣神,徐大夫喊了一声。
“嗯。”
刚才她真是有些失礼了,不过很少看见病人如此漂亮而且干净立正的。
久卧床榻之人,若是没人照顾,定然有些凌乱,没有精神。他身上完全体现不出来。
她上前给他把脉,看了看他的眼睛,又碰了碰他的肚子。
那被子下面肚子是鼓着的。就像一个足月的孕妇一般。
“紫草姑娘,可有救?”
徐大夫顺着脑袋淌汗,看主子那个样子,怕是要不行了啊!
“拿针来。”
紫草站在那里,也没说有救没救。
徐大夫将针灸针包拿过来,给她打开放好。
“紫草姑娘,您若信得过,孩子交给我可好?”
他害怕她抱着孩子,用针不准确,提了个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