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直接走了,严一出来和娄妈交换了个眼神。他们几个人就这样押着俩个婆子,绕着村子里走。
那些村民看这情况,一个个都围了过来。有好信的问是咋回事。宁儿娘直接将她们偷盗的事说了出来。
她心中不害怕吗?那是害怕的。怕县令过后找她算账。可想着小姐交代严一时候,可一点都不害怕。她深吸口气,想保住管事一职,她可不能往后退了。死就死吧!、
“啊?她们居然偷东西?这也太可恨了。”
这老百姓平日里对那偷儿最是厌烦。家里日子本就难过,再被偷点东西,这生活更是难上加难了。
“简直不要脸。”
赵家村走完不算,她们还押着她们往别的村子里走。
“你、你们故意的。”
钱婆子俩个人这时候看出来了,她们就是故意这般做,日后她们出来,没人敢用她们了。
几个人不搭理她们的茬,绕完直接去了县衙。
另一边姜氏看见这一幕撇了撇嘴。“这人还真是作死。竟然跟县令硬扛啊!”
这俩个婆子她可是认识的。以前上农庄,赵前吉告诫过她,不让她惹那俩个人,干什么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哼,我等着看好戏了。”
她嘴角笑着,然后扭着身子回家。现在她家中一堆事。她要把这个家保住了,才能过后报仇呢。
他们将钱婆子巡游结束之后,直接坐着马车,送去了衙门。到了地方天色有些黑了。
县衙里,殷时在那里看着女儿正生气呢。气的他指着她,“你就是这么坑你老爹的吗?啊?这可是整整五十万两银子啊!”
首饰铺子的人将那五样首饰送来,殷彤的娘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事她也不敢瞒着,她手里的银子不够支付的。所以就找到了殷时,将事情告诉了。只不过他们并不知道对方是紫草。
这一告诉,他看着女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爹,是她太欺负人了嘛~”
殷彤看着她爹,知道这次回来定然会挨一顿骂,她都准备好了,特意绕了很久才回家来的。不过还是跟着她爹撒娇,将事情都推到了别人身上。
“你真是个败家的。”
他差点没一口气上不来。就在这个时候,下人来报。
“大人,上次那个大人又来了。”
县令听着上次那个人又来了,他赶紧出来。当看见钱婆子俩个人时候,他的眼皮就跳了跳。
“哎呦,公子,您怎么亲自来了?这是有事?”
殷时冲着严一抱拳见礼,弄的宁儿娘和那俩个婆子都瞪大了眼睛。
怪不得紫草敢和县令硬刚,原来严一竟然是比县令官还大啊!
“这俩个人在小姐的农庄里偷东西,小姐说相信大人的公正廉明,便让我等将她们二人送过来了。”
他也是跟着紫谦办事的人,这话语怎么说漂亮他自然是知道的。
殷时心里这个堵得慌,心里是敢怒不敢言啊!这么一顶大帽子给他扣上,他还能徇私枉法吗?
“麻烦公子了。来人,将这俩个不知死活的婆子给我押下去。”
钱婆子二人还想着到了县衙,念在亲戚份上,县令也不至于为难她们。可没想到进来他就对那严一毕恭毕敬的,还要将她们送进大牢?
“殷时,你脑袋抽了吧。你一个县令对一个下人说话低三下四的。还把我们押入大牢?”
她们说话那是真不客气,让殷时当即就下不来台。
“还不押下去,真是无法无天了。”
他这心里把她们骂了一顿,真是眼瞎,看不出来形势吗。
衙役上来将俩个骂骂咧咧的人给拉下去了。
严一深深看了一眼殷时,转身就走,这个县令不会和兴云镇县令一样吧。
“公子天色晚了,留下来吃口便饭?”
殷时被他那眼神看的心里更加发慌。
“不了,小姐等着回去复命。”
他们直接离开了,殷时站在那里,哪还有刚才的谨小慎微。
“爹,刚才那个婆子就是今日欺负女儿那个女人身边的。”
殷彤在后面偷偷的跟了过来,看见娄妈时候就想冲出来,可看着她爹的样子,似乎很忌惮那个男人,她就聪明了一回。在他们走了之后才出来。
“什么?是不是青儿跟你说了什么?”
上次那个姜氏过来闹,他就没理会。直接将宁儿娘给放了。还让她将赵前吉的尸首给领走安葬。这事就算过去了。
可没想到自己这女儿,脑子就是个不转弯的。竟然直接跟人家怼上了?还花了他整整五十两银子。这、这若是让上头知道了。他不就得扣一个贪污的罪名吗?
“哪有,表哥什么都没跟我说。是我自己气不过嘛,凭啥她一个村姑,就敢和我们对着干。再怎么说爹你也是个县令啊!”
“啊~”
给殷时气的抡起手就给了她一巴掌。“你给我跪祠堂去。你个不孝的孽畜。”
他从来没有这般骂过女儿。打完,这心里还有些愧疚。
“爹,你打我。你、你还骂我。”
她是被娇养着长大的。现在竟然因为那个女人被打骂。她这心里就恨上了。
“果然表哥说的没错,她就是个狐狸精,现在连爹都被她给迷惑了。”
她说完,哭着跑了。给殷时气的站在那里,手放在心脏位置,好半天才缓过气来。
殷彤跑到她娘的房间,抱着她就开哭。
“彤儿,你这是怎么了?哭什么?让娘看看。”
赵氏轻声哄着女儿,将她头抬起来。当看见她脸上的巴掌印时,脸色沉了下来。
“谁打的?”
“爹打的。他还骂我。”
她这一哭,把赵氏给心疼够呛。直接拉着她找殷时去了。
他在那里正想着那俩婆子怎么处理,能让对方满意,还不能伤害到亲戚呢。看着她们走进来他就一阵头疼。
“殷时,你啥意思。看着我娘家哥哥惨死,你不帮忙就算了。你现在居然还打彤儿。你是不是不想过了?”
这些年,她从他是个穷书生开始跟着,一直到他做了县令。自认为付出了很多。平日里说话,也是将他压制着。
“你能别闹了吗?你哥做了什么事你不知道?这些年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现在他死了,你想让我丢官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