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质儿拉进了屋里,几个孩子都在那坐着很是紧张的看着她。
“师傅,我爷爷怎么了?”
就连小喜儿都看出来他们这气氛不对劲了。
“喜儿,你爷爷身上有什么印记吗?”
她坐在一边,也不想瞒着这孩子什么。她是爷爷带大的,更应该早些经历各种事情,虽然这有些残酷,但没人会护着她一辈子。
“我、我想想。”
“想吧,质儿跟我来,帮着乔爷爷做饭。瑶儿你带她们几个休息吧,没事别出去了。”
她说着走过去,放在瑶儿手中一包药,领着质儿就走了出去。
刚走出去,她脚步停了一下,等质儿跟上来,她小声说了一句。
“你明早领着灵儿去要饭,去紫府报信,直接找紫谦。”
她当着几个孩子的面不能说太多。她们知道危险就行。
“好。”
他点了点头,然后便去灶房帮着他做饭去了。
“你还是个孩子,我来就行。”
乔老包看紫草将他找过来了,客气的说着。手中麻利的做着嘎达汤。
质儿看着他,真是分辨不出来他是真是假。如若他是真,那紫府那个是谁?
紫草就站在那里抱着孩子,看着天上的月色。最近出了很多事。让她也觉得很累。
“来,来,孩子们有吃的吗?我做的多。”
紫草看着他,“孩子们刚吃完,你自己吃吧!吃完早点休息。你就住质儿的房间吧。质儿跟我住。”
这里的房间没那么多,几个女孩子住一间,质儿一间,现在只能让质儿跟她住了。
如若平时质儿肯定是骂她一句“蠢女人”,可今日他什么都没说。
“这怎么行?让他跟我睡。他也不小了,和你睡不合适。”
没想到他直接就说了一句,弄的质儿想骂人。“我特么不想跟你睡,紫草都说了,他居然还说不行。”
“我找他有事,你一路劳顿先睡吧!”
紫草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和孩子们睡的,不管他是真是假,防着才可以。
乔老包看着紫草,心想这女子是寂寞了吗?趁着男人不在家,居然让半大娃娃进屋门。
紫草若是知道他心里想的,估计也不等分辨真假,直接给他一包毒药了。
“哈欠,还真是累了,那我就先去睡了。质儿,你的房间在哪?”
质儿伸手指了指自己的房间,他快速的吃完就进屋休息去了。
她们俩个直接进了几个孩子的屋子。
“喜儿,今晚你就和瑶儿姐在一起,不要离开知道吗?”
她怕那乔老包是冲着喜儿来的,可想着,一个孩子好似没有什么可让人惦记的吧!
“灵儿,过来,跟哥哥一起。”
质儿很不放心妹妹,走过去,将她的手拉住了。
“哥,我想在这睡。”
灵儿总感觉哥哥看她看的太紧了,去哪都要带着。除非是跟紫草在一起,他不会干涉。
“让你跟我睡,就跟我睡,走。”
质儿说完,强行将她给拉走了。
“师傅,你能告诉我,我爷爷怎么了吗?”
喜儿在那里,小嘴一撇都快哭了。可其他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觉得质儿和紫草的神态不太对。
“有俩个你爷爷,另一个在紫府。所以你要分辨出他们的真假。”
紫草直接将事情说了出来,紫府的乔老包若是回来,肯定给她甩脸子。也不会说去做买卖回来。这就是俩个人。
“怎么会这样呢?”
喜儿震惊的坐在那里,眼泪终究是没止住落了下来。
“喜儿,不哭。你好好想想你爷爷有没有胎记什么的。这样我们分辨也容易一些。”
瑶儿坐在那里,她毕竟年长,想的也多。纳闷这乔老包和喜儿只是普通卖包子的农户,怎么会出现俩个的情况?
若说人假扮,那也是扮演富商,官员,有能力,有权势的人。扮演个穷卖包子的干什么?
“我爷爷腿上有个大黑痣,可现在都秋天了,根本就看不见了。”
喜儿坐在那里满脸的愁容,这回该怎么办?总不能扒拉她爷的腿去看吧!那样也太明显了一点。
“好了,你们睡吧,瑶儿今晚和丫丫轮流值夜。”
紫草也回了屋子,看着质儿和灵儿,指了指床。
“你们先睡,我值夜。”
她虽然在他喝的水里下了安眠粉,可时效很短。顶多俩个时辰就该醒了。
“那后半夜我值夜。”
质儿看着她,知道她这是防备着呢。万一那人有什么举动,她们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你安心睡,我困了会喊你的。”
屋中只有一张床,他们俩个睡。
她就抱着笑笑找了个厚点的小被,给笑笑又包了一层,坐在椅子上,将孩子放在腿上,让她睡觉。
“哥,我跟瑶儿姐她们睡多好啊。”
她日渐大了,总觉得跟哥哥睡别扭了。
“她那屋子装不下你们那么多人。”
质儿给她盖好被子,说了一句,双眼盯着床顶,想着最近发生的事。
紫草掉落悬崖,后来回来。有人就上门闹事,上公堂,各种事情。好似一直都没闲着。
灵儿一会儿就睡了,毕竟是孩子,想的事情少,也没那么多心思。
“他不会是冲着你来的吧!”
以前他和妹妹住破庙,每日里千篇一律的讨饭,三五天被镇子上其他人欺负。可也没这些离奇的事情。他总觉得是冲着她来的。
“也许冲着你来的。”
紫草说了一句,让质儿闭上了嘴。这事还真是没准。
“你当初不是被那俩乞丐扔臭水沟了吗?怎么公堂之上,他们又出现帮你了。”
记得当初他可是说那俩个人跑了,让她们好找,甚至她都求到紫府的头上去了。他一身臭味的回来,大家都相信了他说的话。
“我若不那么做,他们早死了。”
公堂之上,若是没有证人,那于建等人根本就不能判罪。出来也是不断的找他们麻烦,他可不想这样的事发生。
“挺聪明。”
这事竟然连她都给瞒住了,更别说别人了。她一点不吝啬的夸赞了一句。一个乞儿领着妹妹靠讨饭活着,没人教导还真是不容易。
“那是,也不看看小爷是谁?”
“你以前的家人是做什么的?”
她一直都未曾过问过她们以前的事,不可能人一生下来就是乞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