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知府大人有心责怪他扰乱公堂,看着他怀里抱着的孩子,也有些不忍心了。
老百姓完全被这一幕吸引了过来,连那于建被打板子都不看了。
“你说这紫府老爷会养一个下人的孩子吗?”
“那谁知道了?”
“我猜肯定会的,百世堂一直仁心医者,那百世堂可就是紫老爷的。”
“哎?快看,快看,他把孩子接过去了。”
“哇,他可是一身白衣啊,居然不嫌弃那个孩子?”
紫草看过去,果真见紫谦将孩子接了过来。
瘤子家的孩子现在也不过是八个月的样子,正是爱抓玩的年纪。
到了紫谦的怀里,就不高兴了,小手一个劲的冲着他娘伸,小嘴委屈巴巴的就要哭。
“孩子,我的孩子..”
于氏没想到,这紫府老爷竟然真的会将孩子接过去。现在看着孩子要哭,她就过来想抢回去。
“啪~”
那老实本分的瘤子一巴掌就将她给打倒在了地上。
“你这样,是想害死我儿子吗?”
让孩子跟着她,就是毁了孩子的一生。看看她那一家人都是些什么人?还有于氏就是个拎不清的。
瘤子看着老实本分,可他不傻。让孩子跟着紫谦那可比跟着于氏强多了。再说这一次的事,他根本就从大牢里出不来了,她们活下来,拿什么生活?
“相公,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把孩子还给我吧!我有证据,有证据。这是我从于建那里搜来的药。你看看,你看看,把孩子还给我。”
她的一句话,让她爹娘都扑了上来,想将她手中的药给夺走。
“放肆,给我拿下。”
这于建爹娘三番五次的扰乱公堂,还阻止官差给于建打板子,这事知府一直看着。现在居然还敢上来抢夺证物。
官差上来将她们扣押了起来,她们看着于氏,眼中露出一股子杀意。
“你个小贱人,居然敢这么做,看我们不杀了你的。”
她们这番做派,让屋中的人都皱着眉头。都怀疑这于氏恐怕真的不是他们的女儿。
“安静,再有扰乱公堂之人,乱棍打死。”
知府大人话音一落,他们就消停了。再护着儿子,他们也是贪生怕死之辈。
于建被打了,哀嚎声,让他们的爹娘心疼够呛。想开口,看向俩边的衙役不敢了。
师爷将药物呈了上去,知府掐着这个小瓶子。
“那个车夫,你可认得这个?”
知府没有问其他人,而是问着瘤子。
他抬头一看点了点头:“回大人,是这个。于建当初给我拿来,让我下在药糖之中。”
瘤子一五一十的将事情都交代了。以他是紫谦车夫的身份去了百世堂,偷偷的将这药物下在药糖里。
“不对啊!他若是下在了制作药糖的过程中,那一锅可是能制出很多份药糖的,为何偏偏只高府的老太爷中招了?”
紫草站在那里看着瘤子,这个男人,你若是说他可恨。他是真可恨,为了孩子将主家置于危险之中。若是不可恨,他此刻竟然什么都交代了。
“草民只是虚晃了一下,并没有下里面。”
瘤子说完,屋中的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原来他根本就没下药。他骗了于建他们。
“你、你个草包,你害死我了知道不知道?姐,你看见了吗?这就是你嫁的好男人。”
于建趴在地上,冲着于氏喊着。话语之中还在挑唆着于氏。
“我嫁的男人自然是好的。”
可惜现在的于氏已经不会被他的言语给刺激了,在经历过被爹娘推出去的时候,她就对家里人心死了。若是没有他们,现在她和瘤子还好好的在紫府里过日子呢。
瘤子抬眼看了于氏,这是第一次她出面维护他。可他现在一点都不感动。
紫草和紫谦一听,那高老太爷的事情是大夫人和萍儿干的,故意栽赃到百世堂头上的?
“看来你这奴才,还有些良心。”
这紫府对待下人很是宽厚,有点良心的人都不会做出判主的事。他若是真的将那药下进药糖里,那得有多少百姓有生命危险?后果简直不可估计。
瘤子跪在那里,整个人很是无奈。
“那你为何要将紫府小姐送出城,也是你这小舅子逼迫于你?没有下药,为何才说?你早说出来,你家老爷不就不会受那牢狱之灾了吗?”
知府看着他,这个人还真是上道,这样一来,紫府和百世堂的名声就算是保住了。
“是,他说我若不将小姐送出城,他就杀了我的儿。当时我不敢说,我怕他真的杀了我儿子。”
他的话音一落,于氏就有些发疯。她只是想念儿子,将孩子抱到身边照顾。没想到这成了她弟弟逼迫人的手段。
“于建,你不是人。那可是你外甥。”
这一刻,于氏心里更加冰冷了,她差点,差点害死了自己的儿子。怪不得瘤子会打她,将孩子抢走。
“瘤子,我若说这件事不是我干的,你信吗?”
全程她都没有参与好吗?都是她那个好弟弟干的。可她的话没有得到回答。
“哼,你都被他休了,还喊什么喊,真是恬不知耻。”
在于建看来,什么外甥,他都将他姐给休了,没必要给他养儿子。
“住嘴,还不都是你害的。”
“安静。你继续说。将那日的情景说出来。”
瘤子便一五一十的将那日怎么被于建威胁,怎么将紫草送出城,有一个什么样的马车接应都说了出来。
“于建,你将紫府小姐送到了谁的马车上?”
知府一听,他竟然没有看见马车里的人,那就无法指认。
紫草想着那日正好也是血蛛国偷袭的日子,那个县令将她给劫持了,故意在大街上晃荡。将紫谦他们引来,目的就是让那些人进入紫府找寻墨若羽。
可怎么就那么凑巧,那些人刚死之后,她就被于建给绑了出来交给钱员外?想到这里,她凌厉的目光就冲着钱员外去了。
“怎么了?”
紫谦看着她的目光,看向钱员外,担忧的问了一句。
“没事。”
心中想的事,不能在公堂之上说,不然墨若羽的行踪彻底暴露了。
于建趴在地上,眼珠子一个劲的转,想着要不要将钱员外供出来呢。供出来钱员外跟着一起获罪,若是不供出来呢?
“是他,他让于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