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左灵溪的眼睛朝她看了过来:“对吧?公主殿下?”
她没有似从前那般情绪化,冷静下来的左灵溪就好像是从前在她面前不动声色争宠,陷害她的样子。
会咬人的狗可不叫啊。
左昭然眯了眯眼,左灵溪变成这般还真有一点不好办。
“谁知道呢?”
昭然收了思绪,脸上带着温柔的笑:
“这天底下可能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够更了解皇兄了,毕竟太子妃可是皇兄的枕边人,皇兄想什么,自然而然就会知道了。”
顿了顿,她道:
“你说他在乎,就在乎吧,我也很在乎皇兄,毕竟兄妹感情,自然而然要比其他的浓厚一些。”
左灵溪闻言一怔,随机扑哧一笑,意味深长的道了一句:“那……可真是太浓厚了。”
坐在床上的冷月霜瞧着两个人互相扯皮,厌恶的皱了皱眉头,转而关怀的问左灵溪:
“你爹的伤口怎么样了?可查到了凶手?”
左昭然瞬间竖起了耳朵。
左灵溪回答道:“家父的伤口已经好很多了,多谢皇后娘娘关怀,娘亲正在积极的照顾家父,家父心态也很好。”
“那就好,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刺杀左尚书?”
冷月霜叹了口气,目光高深的朝着一侧漠不关心的左昭然,意味深长的道了一句:
“到底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竟然能够刺杀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文官?”
左昭然清楚地感觉到,不仅仅皇后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还有左灵溪的。
当她就像是一个没事儿人一样,全然不关怀这个,也不管左尚书到底是生是死。
她当初刺杀的时候,就没打算让他死。
慢慢来才是。
她起身,“既然母后的身边有太子妃在旁边照顾,那儿臣就不打扰了。先行告辞。”
冷月霜立刻朝她看来:“等一下。”
她抬眸,见乔嬷嬷端了一碗汤送到了她面前:“把这个喝了再走,暖暖身子。”
“……”?
昭然脑海中浮现了一个问号,懵逼的扭头朝着皇后看去。
这是做什么?
她皱眉,就算是要下毒也太明目张胆了一些。
似乎是见左昭然不喝,冷月霜打了个响指:“乔嬷嬷。”
乔嬷嬷端着那碗汤送到了冷月霜的面前,她二话不说,将这碗汤一饮而尽。
不明白这女人的动机到底是什么,昭然垂眸睨着重新倒好的一碗汤。
“喝了吧,你不用担心本宫是否在这里面下了毒,这是皇上有意让本宫给你喝的,他今日一整天都在夸你。”
冷月霜平静的看着她:“不过是给你一点清汤罢了,连补身子都算不上。”
很有可能冷月霜第一碗喝的汤没有什么事儿,但是第二碗可能就被下毒了。
昭然心里打着警惕,伸手接过碗,走到桌子旁边,取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探毒银针,快速的沾了一下。
“这汤有些太热了,容儿臣缓缓。”
她背对着冷月霜,冷月霜也不知道她到底在耍什么花招,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左昭然一直都是厚脸皮的人,确保自己沾了两次,等了两次的银针都没有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