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昭然嘴角抽了抽:“父皇——”
可是皇帝没有给她辩解的机会,直接离开了。
左昭然瞬间一个头两个大,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沉着脸的江若寒。
想告诉他不如就算了吧,跟父皇说一说,拒绝了这门事儿。
可是到嘴边的话,怎么也就说不出口。
心里暗自思忖,左昭然抬眸看向江若寒,而江若寒早已不在这里了。
池黎还留在这里,不过身为太子的贴身侍卫,他是臭着一张脸的:
“等您想走的时候,就随着奴才去东宫。”
左昭然闭了闭眼。
去东宫是必无可避的了。
只是两个人的关系都闹成这样了,平常多看一眼都不行,如今竟然被硬生生的安排在同一个屋檐下了。
她犹豫着说:
“我觉得这样不好,我本身就是一个招惹是非的体质,不如我去向父皇请罪还是算了吧。”
“也可以啊。”
池黎耸了耸肩,丝毫不当回事儿:
“反正也是您做决定,您想如何就如何。
只不过,到时候就请您说您自己的问题,不要说我们主子不愿意带您,没有问题吧。”
左昭然皱了皱眉头,自然也听得出来他语气中的那种刺意。
她侧目看去,池黎也对她没有太多耐心:
“您到底去不去东宫?你要是不去的话,奴才这就要回去了。”
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左昭然:
“毕竟太子身边只有奴才一个人,如果有人趁着这个机会伤了太子,奴才就不好交代了。”
这话里有话的样子,当她听不懂吗?
左昭然脸上滑过一丝不悦,扯了扯嘴角,二话不说直接离开了清和殿。
池黎也就跟了上来:
“您这是要去东宫了?”
“本公主表达的还不够明显吗?”左昭然反问。
池黎点了点头,假笑着道:
“那公主殿下可要想好了,如今的东宫已经不像从前,太子殿下最近的情绪不是很好,就连奴才们待在东宫你都战战兢兢的。不希望您惹出什么麻烦。”
他这话里面的尖酸刻薄,就算是个傻子也能听得出来。
左昭然知道,凭借着她现在跟江若寒之间的关系,池黎现在不掏出一把剑杀了她就不错了。
她语气平静的道:
“你放心吧,我不会的。”
只见池黎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嘴角,绕开她走到了她的前头。
这是十分不礼貌的举动。
左昭然视若无睹,只当自己是重新进了一个宫中重新磨砺。
然而她不知道的事情是,她所面临的才刚刚开始。
左昭然站在东宫的柴房里,垂眸看着寒酸的床垫和角落里燃着的熏蚊香。
她很久没有见过这么简单而且一目了然的房子了。
左昭然打量着寒酸的摆设,直接就被逗笑了,很是赞叹的对池黎说:
“也难为你们收拾出来这么一间房,好像你们这里最低贱的奴才都不是住这种规制吧?”
然而池黎这家伙就像是听不懂她话里面的嘲讽似的,眉眼弯弯且语气恭敬:
“公主您来的实在是太过匆忙,东宫里面没有给您准备您能够居住的房间,所以只能先委屈您在这里住几晚了,您没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