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往前厅去的路上,她脸色惨白惨白的,像是要逃离这个吃人的魔窟。
眼看着快到正厅的时候,她突然顿住脚步,扭头朝着自己院子的方向看去,凝视许久。
身边的温软不放心的问:“你还好吗?你都听到什么了?手这么冷,脸色这么难看?”
“不过是听到了她们骂我的很难听的话罢了。”
昭然微微昂首,眼中狠戾闪过:
“我好得不得了了。”
她转身,大步走向前厅,刚巧,左灵溪与左尚书从她对面而来,看到她站在外面,左灵溪显得紧张又惊讶:
“你去哪了?”
她略带责备的语气让昭然脸色一沉:“左小姐跟谁说话呢?”
左灵溪微怔,立刻转换了神色:“公主去哪了,怎么没有下人跟着呢?”
“本公主不过是在后院走走透了口气,无需那么紧张。”
昭然跨门而入,左灵溪随后:
“臣女不是紧张,只是觉得府上的人有些怠慢了。”
“你们是第一次怠慢本公主吗?”
昭然落座冷笑:“本公主第一次来的时候,不还挨了打吗?”
说着她看向站在左灵溪身后的左尚书,眼里杀意乍现:
“对吧,左尚书。”
这个看起来忠厚老实的男人上前:
“第一次见到公主之时,的确是一场误会,还请公主不要放在心上。”
“当然不。”昭然笑容转而变的讥讽:
“本公主没有忘了二小姐的救命之恩,既然来了,去给她上一柱香吧。”
只见左尚书的脸色微变,立刻拱手道:
“不劳烦公主,只因小女的牌匾还在制作中,所以还没有立在祠堂。”
昭然闻言,宽袖下的手攥紧了拳头,心一痛,眯了眯眼:
“左二小姐已经殁了将近一个月了,还没有牌匾吗?”
这个恶心的混蛋!
左尚书见她脸色不好,有些顾忌的低下头,刚要开口,门外就传来了熟悉的女音:
“没有呢,毕竟是横死,到底也不干净,怕惊扰了老祖宗的魂。”
说话间,张氏扇着扇子摇曳生姿的走了进来。
几日不见,张氏的脸愈发圆润,一笑更是油腻:
“公主殿下何需担心,这到底是咱们家的人,总不至于亏待。”
昭然微微昂首:“左夫人愈发漂亮了,嗓子也嘹亮了不少,看来真是捐献之后精气十足。”
张氏笑:
“哪有公主精气十足?一上来就责怪我们,其实臣妇也在想啊,您说那一日若是花轿跟公主您的马车没有撞上,是不是我们家二女儿,现在还活蹦乱跳的呢?”
左昭然眸色微冷,见张氏做作叹了一口气,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
“不过说起来啊,公主跟咱们家的二女儿长得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您说这得是什么样的缘分,能让您跟我们家的二女儿这么像啊~”
“我想,应该是孽缘吧。”
昭然歪头:“毕竟,长得像你家人好像不是什么好事儿。”
张氏嘴角笑容微僵:“您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昭然手撑下额:
“本公主乃是皇上的女儿,您口口声声说我长得像二女儿,这若是再让皇上听见,会是一件好事儿吗?”
一家三口的脸色齐齐一变,左昭然笑了笑,意味深长的道:
“在我面前,说话要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