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起,西天逐渐灰暗,一弯新月悄悄升起,在它周围还有几颗星星发出微弱的光亮。
曹征一行换上灰色劲装,率先带着部下向戏院逼近,分成四个小队,其中三个小队负责换下戏院各出口的守卫,另一只由曹征率领直接去接应小七。戏院的东南北出口处理的干净利落,或是被搭讪一招毙命,或无声无息的中迷烟,或是远程中箭。半柱香时间,全部换上了曹征的人,得到了得手的讯号,曹征带着一群灰衣人,隐在在月光下掩人耳目。悄悄从偏门上楼,直取双煞。正欣赏着出神入化的精彩表演,深深沉浸其中陶醉的双煞,待看清来人目光稍稍一滞,片刻换下震惊之色,嫣然一笑:“这位公子,敢问尊姓大名啊?”
“英雄无出处!放人,便不伤你。”曹征双眼紧盯着双煞公子的手,丝毫却不放松。
“喔,是吗?我倒是想公子来伤我试试。”边说边打了响指,不知从哪里,又冒出**个侍卫。
“这本是我们的家事,外人不该来过问,你等,太多事,可惜了,啧啧。”双煞面若冠玉的脸不见一丝笑容。
“你是小七?”看着身后的带着耳坠的人核实他的身份。
“是的,无心可好?”
“安全。”曹征转又对着双煞公子叫嚣道:“废话少说!放马过来,众人,听命!你们负责缠住其余人,我一人单挑他。”
“是!”
“我倒是说这人半天没有一句话,当是睡着了,好一招金蝉脱壳,搬救兵去了,我倒是忘记了咱七公子的看家本领。”双煞公子讥讽着纳兰训不忘部署战略。“上!”双煞依旧不徐不疾,姿态优雅,从容不迫。
戏院内不论是台上演出的小花旦还是台下喝彩的观众均注意到了这厢的动静,刀光剑影在暮色中尤为突兀,瞬间尖叫着四散而逃,不一会儿,就自动将戏院清场,不留片羽,干干净净。
灰衣劲装奋发而上,举刀向侍卫砍去,对方横举弯刀,用力一托,将灰衣人抵在外面,然后手腕用力将刀剑再次对向灰衣人。
曹征手持剑,手腕一转,向双煞小腹逼去,雄风四起,朗朗清清,“好生威猛!”双煞见招拆招,“唰”一声,抽出短剑,轻轻一跃,跳到一个灰衣人身后,稳稳落地,缓冲蹲下的同时,短剑切向灰衣人小腿,灰衣人一声惨叫,剑锋由下往上一挑,挑开灰衣人的刀,将刀踢向曹征,一脚将灰衣人也踹过去。
曹征挑开弯刀扬在一边,纳兰训加入胶着的的群殴,抽出梓骁给他防身的映月劈向双煞,纳兰训不慌不忙,又快又狠的剑法有章可循,一招一式紧逼接招之人,双煞绝不会吃眼前亏,反跳到他身后,纳兰训立刻转身而对,又一轮厮杀再次开始,曹征眼疾手快,黑暗中,只见长刃挥动,迸射出夺目的银光,每一次离剑光芒一闪,都有血珠溅落,侍卫纷纷倒下,双煞暗道不好,胸口摸出银镖,手指轻捻,金光从苍白手指飞出,直奔曹征面门,而曹征正在和侍卫缠斗,还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异响,“锵......锵”一前一后两声,双镖齐齐掉落在地,而曹征身边有多出一道纤长的粉色身影,粉色身影翩翩旋转而起,曹征和纳兰训循声望去,唯见“湛卢”剑影翻飞,银色剑气随着舞动四散开来,果然不愧是上古名剑之一,剑气一处,玉石俱焚,生生震死一人。双煞公子从从容容躲过凌冽的剑气,绕转身子,抛出又一股劲道。
“无心!”“当心!”两声惊呼。梓骁上身倒仰,侧身轻盈一拧,躲过金光,遂调转剑势,广袖挥动,如出尘仙子,天旋地转,一股强大气势将双煞包围,将银镖生生震出。
“快走!”一行三人,从二楼戏台飞驰而下。
三人和门口接应的灰衣人,匆匆骑马折返回曹征的别院。
灰蒙蒙的小道上,,怒马奔腾,衣决飘飘,凝视着银白马上那粉色身影,水芙色纱带曼佻腰际,一双柔夷纤长白皙,紧紧地握着缰绳,随着马儿的飞腾,轻纱慢舞,乌发飞扬,活脱脱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模样。曹征纳兰训两人皆露异色。
“无心,你如若是女子多好!”纳兰训率先叹到,梓骁微微回头,莞尔一笑。继而扬鞭加速,纳兰训得劲猛追。
看着一前一后的这两人,曹征心思回转,不知简策见到如此装扮的无心兄弟,会做什么反应,在寻思这次宗主交代的任务,心事重重。
重获自由的纳兰训心情轻快,脚步轻盈,来到别院的主院,寻找无心。
“其实我也是才知道一切,宗主说,由于情势所逼,不得不让无心知道一些事,至于怎么做全凭无心自己。”曹征缓缓说道,压低声音继续说,“其实吕简策,并不是吕老爷的儿子,当年,前朝颠覆,全国上下一片混乱,军阀混战,朝廷内阁你争我斗,改朝换代的代价就是要牺牲前朝的忠臣,效命先帝和先帝的血亲和亲信,器重之人,无一人幸免于难,包括当朝首辅上官先生,也就是我祖父父亲的恩人。曾经辉煌一时的氏族,多年前连衣衫都带着不可逼视的荣光,瞬间崩塌,如今都埋葬在不知名的黄土之中,这乱世里成王败寇,无话可说。”
听到父亲的名字,梓骁,身体一震,目光迷离起来,仿佛又回到了儿时父亲严厉的一点一滴,竟也是那么还念。
“太子无所出,其兄弟姐妹均被诛杀,其侄子卢轩却有一子被悄悄护下,那就是当时吕家的婢女小翠腹中的胎儿,当时还是吕府二公子的吕老爷从小和小翠亲近,一次无奈之下小翠有了卢轩的儿子,二公子没有声张,将小翠纳了妾,悄悄诞下儿子,名正言顺当起了嫡子。后没有多久,小翠心怀内疚郁郁而终。可二公子爱屋及乌,将大公子抚养成人,关怀备至,想当年,二公子也是性情中人呐。”曹征悠悠的复述着令人不可思议的秘事,梓骁瞬间双瞳发光,紧盯着曹征的薄唇,“这么说,简策是前朝遗腹子,还算是卢湛的后人。”
“可以这样理解。”
“你不会无缘无故把这等秘事说与我听。那么,我能为他做什么?”
“他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