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天晓心中好奇,怎么的现在连盗贼都改变战术了?又转念一想,随即明白过来。家主既然叫她禁足,定也会派人来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不然,谁知道她在房里做些什么?
家主啊家主,你真是忧国忧民,活得真累啊。
知道有人监视自己之后,泠天晓仿佛更开心了,这日子,跟演戏一样,装装样子给人看呗。
装摸作样地在屋子里踱步,走过来,走过去,一圈又一圈,一趟又一趟。凤初端着山楂糕回来,就见她跟个二傻似的在屋里走来走去,还乐在其中。
不禁抿唇一笑,这个小姐,全无半点小姐的性子,就是个孩子脾性。
见凤初回来,泠天晓招呼她过去,两人对坐着吃起糕点来。酸酸甜甜的,很爽口,正适合饭后来一点。
夜渐渐深了,空气里弥漫着凉凉的湿气。凤初身子不好,泠天晓便让她先回卧房休息。自己却没有睡意,坐在屋里的煤油灯下,与这灯芯干大眼瞪小眼起来。
一炷香烧到头,泠天晓抬头看了看夜空,满天星光,亮亮的,很是好看。
拿月色饮酒,岂不是人生一大乐事?说走就走,趁着屋顶上的人迷糊着,泠天晓几个翻身,就翻出了院子。
已经很晚了,平日里人们睡下的都很早。也没有什么娱乐,况且每天辛勤劳作,还是很累的。泠天晓来到酒楼,里面竟人声鼎沸,原来是有人在拼酒。
这事儿她最感兴趣。大喝一声:“小二!上酒!”店家见她气度不凡,便知不是闲杂人等。忙唤了伶俐的店小二来,好生伺候着。
好酒一坛坛的被抱到桌上,粗瓷青花碗,一碗接一碗,泠天晓喝地满足。桌上的空坛子越堆越多,泠天晓竟也没有半分醉意。后半夜里,经不住酒酿的后劲儿,倒头就睡着了。一直到月亮藏了脸,天都蒙蒙亮了,泠天晓才懵懵地坐起来,擦了擦嘴角的涎水。
回去吧。拍拍肚皮,喝地真爽快啊。
她这大清早回去不要紧,正好叫家主派来的黑衣人看到。监视者整个晚上也没见她,心里慌得很,正想着报告家主呢,她又回来了。害得他在屋顶上冻了一整夜。真是气死他了。
于是心里打定主意去找家主告状。
家主一听,又是气的差点背过去:这个泠天晓,一点不给她省心。
兴师动众地与下人作对不说,这会子还故意逃出家去,半夜不归。真是胆子大了,连他这个家主也不看在眼里。
心里气极,于是带了两个手下来找泠天晓说道。
泠天晓好像知道家主要来似的,连茶水都准备了。家主还没开口指责她不把自己说命令当回事,她倒是先哭诉起来了。“家主,此番我在家里,处处受人冷眼和挤兑,真是过得好不容易啊。这些个人,天天的来找我麻烦,要我怎么潜心修炼!”
一席话说的家主也哑口无言。不难理解,泠天晓也还只是个小姑娘。下人确实也是做的太过了,不给人家留面子。只好叹口气,安慰了泠天晓一番,才拍拍屁股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