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文武百官安顿好,杨旬邑早早便退了宴会,急急忙忙的朝着梅悦宫赶去,想着那里有个小人儿在等着他,就更心急了。
推开门,看到的便是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的梅吟霜。
杨旬邑失笑,转身将房门关住,走到床边,看着梅吟霜恬静的睡颜,从心脏处飘出一丝丝甜甜的感觉,一圈又一圈的缠着他的心脏,然后又到处游走,直至到达全身。
她睡着后的面容,卸下了平时的清冷,也卸下了偶尔的狠绝,余下的,只有恬静,小扇子样的长睫毛在眼窝处留下了一处阴影,画了淡妆的小脸在烛光,嫁衣和床褥的衬托下,透着淡淡的红,发冠上的珠帘已经分开,垂在耳旁,又让梅吟霜多了份娇媚。
看着梅吟霜微微嘟起的樱唇在烛光下微微泛着粉红的光,杨旬邑咽了口吐沫,感觉一股无名火从小腹直蹿脑门。
杨旬邑低下身子,慢慢的靠近梅吟霜的樱唇,本想浅吻一下,却在碰到她软软的唇时,忍不住将舌头伸入,撬开她的贝齿,品尝着她的甜美。
“唔……”梅吟霜微微嘤咛了一声,眼睛睁了条缝,看见杨旬邑后,伸出藕臂,主动抱住杨旬邑的脖子。
杨旬邑感到梅吟霜的动静,本来还吓了一下,但转念一想,她现在已经嫁给他了,他怕什么,尤其是感到梅吟霜的主动后,便更不顾及了,一手压着她的头,一手扣住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吻着吻着,杨旬邑突然发现梅吟霜不动了,低头一看,才发现她又睡过去了,无奈的叹了口气,使劲压住他身体里乱窜的那股子火,认命的给梅吟霜卸了发冠,脱了衣服,又拿了浸湿的手帕,给她擦了脸,将她盖好被子,才出去收拾自己,过了估摸半刻钟,杨旬邑才回来,脱了衣服,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看着梅吟霜那熟睡的小脸,料想到她今天肯定累坏了,嘴角勾起一抹笑,抱着梅吟霜,心满意足的睡了。
这边的两人倒是睡得安稳,却不知有些危险,正在那些看不见的阴暗角落,慢慢滋生着……
贤妃殿
自从付怀远叛乱,杨旬邑便派了重兵把守贤妃殿,如果没有他的旨意,谁都不可以探望。
殿中,付琳琅又一次被噩梦惊醒,全身都冒着冷汗,呆呆的坐在床上,难掩憔悴。
她梦到父亲被折磨的不成人样,满脸污血的看着她,问她为什么不来救他,问她难道忘了付家跟杨旬邑的血海深仇了么!
她害怕极了,哭着说她没有忘,却突然看见周围有许多身着白衣,披头散发的人都围着她,让她给他们报仇。
她一下就被吓醒了,想着梦到的事,她真的很害怕,浑身颤抖,朝外面喊到:“来人!”
“娘娘”一个侍卫走了进来,抱拳问她有何事。
“本宫……本宫做了个噩梦,有些害怕,你……你就在这里陪着本宫吧”付琳琅看着低头的侍卫,拿出帕子擦了擦头上的虚汗。
“……这……”侍卫站在那里,满脸尴尬,感觉自己进退两难。
“无碍,本宫也只是梦魇了,等本宫睡着,你在出去吧”
“是”
…………
大理寺地牢
杨旬玉和付怀远被分别关在不同的牢房里,都已经经受过酷刑的二人,衣衫褴褛的坐在各自的牢房中。
“付怀远,出来!”狱卒挥舞着鞭子,将趴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付怀远拉了出来,绑在了邢架上。
狱长坐在桌前,身旁站着两个拿着鞭子和烙铁的狱卒。
看着眼前被绑在邢架上的付怀远,狱长一拍桌子,发声质问道:“付怀远,你为何要谋反!”
付怀远被绑在邢架上,一动不动的,仿佛已经死了。
看着眼前不言语的付怀远,狱长朝身边的人挥了挥手,立刻有人拿着一桶水泼向付怀远。
水一到付怀远的身上,便成了脏水,顺着他凌乱不堪的头发和衣服,一滴滴的滴了下来,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付怀远!现在能说了吗?!”
听着狱长的大喊,付怀远才微微抬起了头,从不知道多少天没洗的发丝间,斜头看着他,想讽刺的笑笑,但因为太累,也就没有笑了,只是微微的开了口,声音沙哑,是长期受刑后产生的声音,“你想让我说什么”
“说你为何要叛变”
“呵”付怀远有些讽刺,“乱了便是乱了,需要什么理由”
“你!小李,烙铁!”
滚红的烙铁贴在付怀远的身上,发出了“嘶嘶”的声音,空气中瞬间弥漫着一种烧糊的味道。
“付大人,夜还很长,你不要着急,我就陪你慢慢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