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纷纷让道,龙吟风扶着慕兮月走了进去,慕兮月从龙吟风的怀里出来,看了看躺在二娃怀里的妇人,便知道是刚才给村长报信男子口中的二娃娘了,慕兮月看着抱着二娃娘正流着泪的男子
说:“你是二娃?”
二娃瞪大了眼睛点点头,看着慕兮月拿起他娘的手拔着脉,又看着她按着他娘鼻子下嘴唇上的位置,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是少顷,二娃娘便醒了过来。
二娃惊喜的喊着:“娘,娘,你醒了,太好了。”
二娃娘醒过来,便看到一张清秀含笑的脸,有一妇人扶起二娃娘,却见到二娃跪在慕兮月面前,磕着头:“这位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媳妇吧。”
稳婆上前来说:“别求了,你媳妇都快咽气了。”
扶起他说:“快让我去看看。”
二娃感激的领着她进了屋子,一进屋,便闻到一股腥昧,原来木盆里的水是红色的。
慕兮月走到床边,探了探,尚存一丝鼻息,又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她的腹部,孩子还有胎动,没有被憋住气。
“有银针吗?”她是让龙吟风给抱出来的,什么东西都没带。
二娃摇了摇头,又窜到院子里,朗声问:“谁家有银针呀?”
稳婆说:“我有,那是我家老头子生前留下来的,我虽然不知道怎么用,但一直都收着。
“霞婶,麻烦你给回家给我拿过来吧,求求你,求求你。”
霞婶说:“好,你等着,我去拿。”霞婶跑出了院子,怎么也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佛徒
其间,慕兮月掐着二娃媳妇的人中…
二娃拿着银针走了进来,“你去打盆热水来,还请那么稳婆进来。”慕兮月说。
“唉,好一一。”
少顷,那位稳婆走了进来,她便把二娃给推了出去。
“姑娘,你要我做什么?”霞婶不安的问。
慕兮月说:“麻烦你帮我掐住她的人中。”
霞婶窘迫的笑笑:“我家老头生前是村里的大夫,可他只教会我接生。”
慕兮月指着人中穴说:“你就掐这儿。”
“唉,好。”霞婶应着并掐住了二娃媳妇的人中。
慕兮月拿出银针对准二娃媳妇的小海穴,公孙穴,血海穴扎下去,明显二娃媳妇动了动,霞嫂惊喜的说道:“动了,动了。”
慕兮月还是不敢放松,说:“你在用点力。”
霞婶应,稍加力,二娃媳妇便醒了过来:“你可醒了.我还以为你活不了呢。”
二娃媳妇无力的看着慕兮月,霞婶说:“是你这位姑娘把你救醒的。”
她很想感激慕兮月,可是现在抬眼都觉得累。慕兮月俯下身子说:“你放松一点,孩子很好,听我的话,再努努力,你们一定会母子平安的。
慕兮月的话,轻且柔,但透着一股子让人不得不信的魔力,二娃媳妇仿佛吃了定心丸,只想着要把孩子生下来,配合着慕兮月告诉她的呼吸方式,使着巧劲。
院子里,众人都盼着有奇迹发生,二娃从厨房里端了碗水怯怯的走到龙吟风面说:“您一一您一一喝碗水吧。”
看着这个焦急得不成人样的男人,龙吟风在想以后慕兮月生孩子自己会不会也变成这样,自恼乱说话,慕兮月会好好的生下孩子,才不会这么痛苦。
二娃举着碗的手一直停在空中,龙吟风正考虑着要不要接过碗,想了一下,还是接过。
正当二娃拿碗的手松开时,屋子里传出一阵响亮的婴儿啼哭声,二娃娘首先冲进了屋子里,霞婶挡住了也要进门的二娃说:“你再等会儿。”
二娃娘接过慕兮月手中的孩子,感激的看着慕兮月,慕兮月说:“恭喜你,是个孙子。”
二娃娘含泪担心的看了看二娃媳妇,慕兮月又说:“你别担心了,她太累了,去煮一些红糖鸡蛋水来喂她吧。”
“唉,好,好。”
屋门开了,二娃娘抱着孩子乐呵呵的走了出来,递给二娃说:“儿子,你媳妇给我生了个孙子。”
“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二娃也是兴奋得一脸通红。
“我去煮红糖鸡蛋水,你好好抱着。”院子里一下都热闹起来,都恭喜着二娃。
龙吟风端着碗水,焦急的看着屋门,少顷剑眉蹙成了一个小峰,村长在一旁看着这个令心慑之人,说老实话他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是头一回遇到个人还没话便觉得他危险。此时的他,凌厉的眸光一进盯着那扇门,在看到同他一起的女子从屋里走出来时,本凌厉的眸光又突然变得温柔起来,若先前的眸光是冰,那么在见到那女子时瞬间化成了水。
龙吟风迎上去,将二娃给他的那碗水递到慕兮月手中,说:“累了吧,喝口水。”
慕兮月笑道:“头一回帮人接生,是有些累,不过庆幸他们母子平安。”显然慕兮月松了口气,这才放下心未。
龙吟风却说:“你可是华虚子的女儿,这点小事能难住你吗?”
撒娇似的拍拍他的胸,低过头起喝了口水。
村长走上前来,笑着对慕兮月说:“姑娘,谢谢你救了二娃媳妇的命呀。”
慕兮月回道:“这都是缘份。”
“刚才你们是说要在这里住下是吗?”
慕兮月问道:“村长,这里还有住的地方吗?”
村长捋了捋胡须说:“有,跟我来吧。”
待慕兮月与龙吟风跟着村长走后。二蛙出来正想想恩人时。却没见他们的人影,问着邻居一个与他同龄的男子:“长根,刚才的的姑娘去哪儿了?”
长根指了指院外说:“村长领着他们走了,听他们的口气是好像要在这里住下来,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没有她,你媳妇和孩子都没了。”
二娃点头直称:“是,是。”
一阵风拂过,虽冷,却将这股仆实善良之风吹遍了整个山间村落。
老村长走在前面,边走边说:“我们这个村祖祖辈辈都生括在这里,很少有人进过城,就像我,活了一辈子了,也没出过村子一步,到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去对面山头砍柴。”
龙吟风拉着慕兮月的手,害怕脚下的路滑将她摔着,两人皆缄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