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心兰早就让这个男人给征服了,冲上前去抱着龙吟风,一脸痴醉的笑道:“王爷,你可回来了。”
龙吟风轻轻的推开她,不悦的看了她一眼。相较于她的热情主动,连若依则显得温婉贤淑,盈了盈身子:“爷,你回来了。”她不敢在叫他云了,她知道她的云被一个叫华慕兮月的死人给抢走了,洞房花烛,他两个新房都没去,却去了那个女人曾住过的雅絮苑。次日她堵气不叫云,叫他爷,本以为他心里会有些动荡,回想起两人曾经的一切,可得到的结果却是:“以后就这样称呼本王吧。”那一刻,她的心都碎了,痛得险些晕倒。不过她不在乎,只要待在他身边就好,那怕称呼他为‘爷’,不相信他们之间曾经拥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他与华慕兮月有从前,那她与他之间的从前则更甚。她不相信他把什么都给忘了,也不相信自己会输给一个作古之人,只因华慕兮月死了,自己还活着,能陪着他一起分享生活中一切的不会是个死人。
“师父,我们回来了。”走到司徒零面前,龙吟风才有了一丝笑。
司徒零点点头说:“你们都辛苦了,快进府,早就准备上好的好酒菜为你们接风洗尘了。”
一轮银舟畅游在星河里,点点的盈光柔柔的缀在了地上。
一行人洋溢着喜气的神色朝宴厅走去,坐定,司徒零首先起杯贺道:“我的两个好徒弟,恭贺你们两月内突破霆延王咸地、弓梁、池惶三座城池,真是可喜可贺呀,来,为师敬你们一杯。”
众人齐举杯道,龙吟风与风清异口同声道:“多谢师傅。”
趁丫环倒酒之际,风清笑道:“想不到我军此次势如破竹,气势更是锐不可挡,轻易就拿下了霆延皇三座城池,这无疑注定了霆延王朝绝对的覆灭。”
“清说得对,寂云,你得好好保重自己,争回应该属于你的一切。”司徒零拍拍徒弟的肩,满眼的任重道远。
龙吟风放下酒杯,拱手道:“师父放心,徒儿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是这次虽拿下三个城池,但我军也有些损伤,我想择日犒赏三军,以鼓动士气。”
司徒零点点头道:“这个提意很好,为你打天下的人是他们,不能忽略他们的感受,要让他们心甘情愿的臣服与你,这也是为王之道呀。”
“谢师傅教诲。”
“嗯,如今我们已拿下午霆延皇八座城池,也就是说现在半壁江山都在你的手里,现在军务最重要,你看是不是得将总指挥城换个地方才行呀?”
微颤,杯中酒轻洒出杯沿,龙吟风道:“师傅,此事等我犒赏三军后再作决定吧。”
“是啊,师傅。”风清接过话:“如今将士们有待休憩调息,如果不加细虑,恐会生出事端来,还是过些日子再说吧。”
司徒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说得有理,那此事就容后再议,快吃菜吧,都凉了。”
转眼之间,四季更替,今日立秋了。虽早前便看到岭上的枫叶随风飘下来几许,轻轻的漂在湖面上,枯叶鱼喜欢在枫叶下游戏。
药王离家都有好些日子了,此种情况之前也发生过,但这次时间真的过于长了,慕兮月担心他是不是一去不返了。
突然觉得很害怕一个人对着迷踪林。
初绽的菊花香气顺着柔风弥散在身边,几只沙蝶在花枝中留连忘返。也许看出慕兮月心情郁欢,彩儿轻轻的停在她的肩上,欢快的叫着,鹿儿不知何时衔来一朵茶花放在地上,在慕兮月身边坐了下来。
慕兮月轻轻的笑了,长舒口气道:“有你们在身边真好,我一定是糊涂了,怎么会觉得迷踪林可怕呢。”扶着鹿儿的头,慕兮月忽觉释然。
有几片秋叶坠在湖里,被枯叶鱼认定为食物,成群的不停追逐着,湖面上瞬间荡起层层涟漪,惹得慕兮月舒展了笑颜。
阳光突然变得不是那么刺眼了,温和了许多,只因花园里,处处秋意。
松伯站在园中,指挥着家院换着盆景:“小心点儿,把这盆墨菊放到亭子旁。”
“把这几盆白菊依次排好,还有那几盆菊将它们围成一个圈,还有好些……。”松伯急忙的指挥着,音未落,却听到一女声传来。
“松伯,你在忙什么呢?”
松伯转身,看见律心兰领着丫环如玉走了过来,迎上步子道:“兰主子。”
律心兰高傲的点点头,应道:“嗯——。”
从他身边走过,俯身嗅着那盆墨菊的幽香。
松伯心下微叹,谁让人家是公主,本来就主子惯了,嫁到这城主府来做侧妃,还是主子的命,微微抬首想到了慕兮月,暗忖:要是慕兮月小姐该有多好,她一定不会像眼前的女人一样趾高气昂。
“松伯,这是什么花呀,这么香?”律心兰陶醉在墨菊的花香里,朗声问着。
这可是王爷最喜爱的墨菊,要是让兰主子伤到了,那还得了,急忙上前应道:“主子,这是墨菊,王爷就喜爱的花了,您小心儿点。”
瞪了一眼松伯,律心兰道:“这花怎么就这么点呀?”
“主子有所不知,今年的墨菊还没全到呢,这是风清风公子吩咐老奴先安排进来的。”松伯如实回答,心中祈求这个自己惹不起的主子快些离去。
“算了,我去找王爷去。”
看着她转身的背影,松伯这才松了口气,回首看着那盆墨菊,亲自搬着它朝亭子走去。他知道龙吟风并不爱花,只因慕兮月曾经说过,在她家里的窗台上,种着一盆墨菊。
律心兰小跑着到了书房外,直冲冲的想进去,汪洋拦住她,拱手道:“兰主子,您现在不能进去。”
“为什么?”律心兰不屑的看了汪洋一眼,随即移过眸光看向别处,道:“就凭你也配拦我。”
“你——。”随即冷笑:“兰主子,你应该学学连主子,在自己的苑子里好好呆着。”
“你放肆,你一个奴才竟敢顶撞我?”律心兰朗声怒道。
若不是看在司徒零的份上,汪洋真想抽这野蛮的女人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