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明日是五皇子出征之日。”小肖说道。
“是了,我知道。”龙吟风淡淡的答道。
“但是主子,您不去送五皇子出征吗?”小肖疑惑的问道。
“不去了。”龙吟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淡淡的扯了扯嘴角,没有作声。小肖看到龙吟风那模样,也就不敢多问,毕竟他们是做下人的,怎么能胡乱嚼主子的舌根呢?
若是莫恒在身边,怕是莫恒就会理解为何龙吟风不去送龙祁轩,毕竟当初一切都是由莫恒查出来的事实的真相,也就是折磨了龙吟风整整五年的巫蛊之毒是由他的亲弟弟龙祁轩亲自从苗疆带回来的。整整五年,每每到巫蛊之毒毒发之日,龙吟风就像是被下了魔咒一般的浑身疼痛难忍。
龙吟风想到了那痛彻心扉的感觉,就眸子一冷,让龙祁轩这么好过?怎么可能。龙吟风召唤了莫恒进来,给莫恒安排了一个‘小小’的任务,莫恒自然是知道龙吟风安排这一任务的目的,就应声悄无声息的飞身离去。
远瞧雾气沼沼,瓦窑四潲,就跟一块砖抠的一样。门口有四棵门槐,有上马石下马石,拴马的桩子。对过儿是磨砖对缝八字影壁;路北广梁大门,上有门灯,下有懒凳。内有回事房、管事处、传达处。二门四扇绿屏风洒金星,四个斗方写的是“斋庄中正”;背面是“严肃整齐”。进二门方砖墁地,海墁的院子,夏景天高搭天棚三丈六,四个堵头写的是“吉星高照”。院里有对对花盆,石榴树,茶叶末色养鱼缸,九尺高夹竹桃,迎春、探春、栀子、翠柏、梧桐树,各种鲜花,各样洋花,真有四时不谢之花,八节长春之草。正房五间为上,前出廊,后出厦,东西厢房,东西配房,东西耳房。东跨院是厨房,西跨院是茅房,倒座儿书房五间为待客厅。明摘合页的窗户,可扇的大玻璃,夏景天是米须的帘子,冬景天子口的风门儿。往屋里一看,真是画露天机,别有洞天。靠近竹窗边,那花梨木的桌子上摆放着几张宣纸,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宣纸上是几株含苞待放的菊花,细腻的笔法,似乎在宣示着闺阁的主人也是多愁善感,竹窗上所挂着的是紫色薄纱,窗外风儿飒飒,仿若深闺女子的低喃
迎面摆丈八条案,上有尊窑瓶、郎窑盖碗儿,案前摆:硬木八仙桌,一边一把花梨太师椅。桌子有言语房四宝:纸、笔、墨、砚,宣纸、端砚、湖笔、徽墨、《通鉴》、天文、地理、欧、颜、柳、颜、赵名人字帖。墙上挂着许多名人字画,有唐伯虎的美人儿,米元章的山水儿,刘石庵的扇面儿、铁宝的对子、郑板桥的竹子,松中堂的一笔“虎”字,闹龙金匾,镇宅宝剑,绿鲨鱼皮鞘,金什件、金吞口,上挂黄绒丝绦。有一丈二的穿衣镜,一丈二的架几案,五尺多高的八音盒儿,珊瑚盆景儿,碧玺酒陶,风磨铜的金钟,翡翠玉馨,有座钟、挂钟、带刻钟、子儿表、对儿表……
莫恒对着里的一切都是格外的熟悉,这个府邸可是被他摸得透透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不是五皇子府是哪儿?莫恒冷眼看着五皇子府金碧辉煌的装潢,又想到自己身处的大皇子府上简简单单的装潢。莫恒勾起嘴角笑了笑,不是他命贱,而是这等金碧辉煌扎着眼睛的府邸,还真真不适合他们。
莫恒绕过几道弯,来到一座小花园。杨树、梧桐密密匝匝地围着,他们也怕冷吗?平静的水面上点缀着几点从屋中的泄露出的烛光,她也爱打扮吧;孤傲的亭子矗立着。月光下落,地上的剪影略显斑驳。整个花园阴森森的。
花园里面隐隐约约传出了女子抽噎的哭声,伴随着此时初冬时候的冷清,竟是有几分诡异。莫恒自然是知道夜深在这花园里面幽咽哭泣的女子是谁。
这时候莫恒翻身下来,假意装作路过花园的人,然后颤抖着声音问道:“谁?你是谁?”
那女子哭声戛然而止,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大胆,你是何人?半夜在花园做什么?”
然后莫恒就连忙装作恍然大悟状,说道:“原来是皇子妃,皇子妃恕小的无礼。小的本也无意来后花园,只是听了一些个传闻,才过来一探究竟。”
“哦?是什么传闻?”夏依依问道。
“回皇子妃,是有人说后花园闹鬼,小的向来是个胆大的,就被拍来一探究竟。”莫恒说道。
“哼,闹鬼。你今日在后花园见到我的事儿莫要给旁人说起。”夏依依说道。
“小的知晓。”莫恒说道:“只是......”
“只是什么?”夏依依冷声问道。
“只是小的想多嘴问一句,皇子妃,现在已经是半夜了,您还在后花园做什么?怪吓人的。”莫恒说道。
“关你何事?你只需要管住自己的嘴就好了。”夏依依冷声道。
“小的多一句嘴,皇子妃您现在落得如此,都是侧妃在五皇子耳边扇的风,若没有侧妃,想必五皇子也不会如此对您。现在与其您现在在这里哭泣,倒不如赶紧有个可用来依靠之物。小的的意思是,您要是有了个孩子,那么母凭子贵,您的身份地位也就上升了。”莫恒说到。
“五皇子就要出征了,一切都来不及了。”夏依依说道。
“侧妃这次跟着五皇子去出征,倘若侧妃在您之前有了孩子,那么这个五皇子府上,就更没有您的地位了。”莫恒说道。
“你说的对。”夏依依咬牙切齿的说道,“那我要怎么做才好。”
“回皇子妃,偷偷跟上出征队伍,随五皇子一起出征。”莫恒答道。
“是个法子,不过,你为什么要帮我。”夏依依说道。
“因为您才是皇子妃。”莫恒答道,然后莫恒的身形隐藏在黑暗之中,再也看不见了。只留下夏依依一人,在漆黑的后花园中怔楞了许久,那个奴才说得对,我才是皇子妃,我要有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