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常在说着,抽噎了一声,但又继续说道:“臣妾被灌了那迷魂汤药,浑身无力。被那两个婆子拖到了一个屋子里,那屋子里本来就有两个人在做苟且之事。紧接着臣妾就被拖拽了上去,后来才发现是那蒙古使者,那蒙古使者明显是下了药的,看着神志不清。臣妾就这么硬硬的被那个使者玷污了。”
“臣妾知道夏贵妃有很多话想要辩解,她们定是觉得臣妾不敢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反正横竖是一死,臣妾倒不如把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好。自打那日以后,臣妾天天梦魔,受尽了痛苦,臣妾从来不明白,臣妾做错了什么,能让夏贵妃和皇后娘娘如此记恨。”
“臣妾知晓夏贵妃定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臣妾,所以臣妾早早的就将证据一直携带在身边。”说着叶常在从怀里掏出了两张纸,说道:“臣妾第二日醒来以后,浑身撕裂般疼痛,但是依旧绵软无力,就去悄悄的看了太医,这个是太医当时给臣妾的诊断治疗和药方。”
说着,叶常在把怀中的药方呈了上去,德顺接过以后,递给了龙靖淞,龙靖淞看过以后,发现底下确实是有太医院的章,这个药方应该是登记在册的。龙靖淞让德顺又给了张御医,张御医接过以后,细细研究了一下那个药方,说道:“回皇上,此药方内服的是解迷魂药的解药和一些补药,外用的消炎去肿的药膏,底下又太医院的专用药章,是太医院开的药方。”
龙靖淞点头,期间叶常在始终是在跪着,没有说话。龙靖淞想起来,叶常在在蒙古使者走了以后,确实是告病了将近一个月,说是身子不适。
龙靖淞冷声问道:“夏贵妃和翠儿还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
翠儿高声喊道:“皇上明鉴!那个布包就是叶常在给奴婢的!奴婢不清楚!”
龙靖淞冷笑了一声,说道:“你还真当朕是个傻的?叶常在刚刚口口声声说的你们关系不好,你身为夏贵妃的贴身宫女,怎么就会轻易的接过?还有,张御医,给翠儿说说,朕中了附子有多久了。”
张御医站出来说道:“回皇上,皇上身中附子之毒已经有半年之久。”
龙靖淞又冷笑道:“蒙古使者三月前才来京城,翠儿,你这说的前后时间都不对口啊?嗯?”
翠儿冷汗直流,磕磕绊绊的说道:“兴许是奴婢记错了,是半年前了,对,半年前叶常在给奴婢的....”
龙靖淞冷笑,说道:“胡搅蛮缠,胡言乱语,多次诓骗朕。传朕的口令,夏贵妃关进冷宫,翠儿处死。”
夏贵妃惊的连忙高喊道:“皇上!皇上!臣妾并不知情啊!皇上!翠儿是个该罚的,可是臣妾真的是什么都不知情啊!”
翠儿不可置信的看着夏贵妃,问道:“奴婢得到了这个时候,问过您,您不也同意放了吗!”
夏贵妃恶狠狠的看着翠儿,说道:“那是因为你告诉本宫这个是易生子怀孕的药材,本宫才信以为真,让你往香炉里放的。”
说着,夏贵妃跪着向龙靖淞爬了两步,说道:“皇上,臣妾真的什么都不知情,皇上请您相信臣妾啊,臣妾只是想着跟着皇上能有一个一儿半女的,臣妾真的是一心为您啊皇上!”
龙靖淞被这二人吵得头疼,想到了当初知道自己身中附子之毒的时候,自己内心的愤怒以及对自己身体健康的忧虑,龙靖淞摆了摆手,说道:“张四海,愣着干嘛,把人拖下去。”
张四海应声,带着人到了夏贵妃旁边,说道:“夏贵妃,得罪了。”
夏贵妃不可置信的看着龙靖淞说道:“不看僧面看佛面,皇上还看在父亲的份上,饶过臣妾吧!”
龙靖淞眼睛一眯,说道:“你可是在威胁朕?拖下去!”夏贵妃满眼写的不可置信,后来被张四海拖下去也忘记了反抗。
龙靖淞这时候草拟圣旨道:夏氏,身份贵为贵妃,品行不端,欲下毒谋害当今圣上,今下旨将其打入冷宫,不得翻身。钦此。
龙靖淞写完圣旨以后,看着还在地下跪着的叶常在,问道:“你打算如何?”
叶常在冲着龙靖淞磕了一个头,说道:“皇上待臣妾素来不薄,臣妾感激于心,但臣妾的身子已经被污了,臣妾自知不能待在皇上身边了。臣妾愿,以死谢罪。”
龙靖淞摆了摆手,说道:“你也是个可怜的,收拾收拾,出宫吧。”
叶常在震了一下,虽然从宫中出去的女人基本上都是再也嫁不出去了,但是龙靖淞变相的给了叶常在一个活路。
叶常在深深的磕了一个头,说道:“臣妾十八岁随姑父入宫见到皇上,臣妾就心属意于皇上。臣妾二十岁进宫,如今已经是二十一岁,进宫一年整。臣妾能够服侍皇上是臣妾的福分。如今臣妾已经是不完整的身子了,臣妾愿意以死谢罪。”
叶常在说完以后,就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药丸,咽了下去。一会儿,叶常在喷出了一口血,缓缓的躺了下去。
此时大殿上只有龙靖淞、叶常在以及以一些下人。龙靖淞缓缓的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说道:“德顺,把圣旨读了。把叶常在升为叶淑仪。”
德顺应了一声,接过了圣旨,然后叫旁边的小宫女把叶淑仪抬了下去。德顺走出大殿以后,叹了一口气,这个叶淑仪是个聪明的。如此一来,怕是也是往皇上的心头插了一根刺吧。
一道圣旨下来,有人欢喜有人忧。那些个被夏贵妃压迫欺辱的妃子们和宫女们,无不大块人心。皇后心里是即欣喜又忧愁,欣喜的是夏贵妃入了冷宫,后宫就剩她一人独大了。忧愁的是,夏贵妃一倒,紧接着后面的一连串问题和事宜都要由她一人处理了。
夏元老在府上收到了夏贵妃被打入冷宫的消息以后,一口气背了过去,差点晕倒。两行老泪留下,缓缓的说道:“蝶儿,我的蝶儿。我的女儿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