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是楚白的话,又为何要救她?
玉阿娆顾不得多想,眼看他体力不支,一把上前扶住。
他看着清瘦可怕,可抱住他的时候,却还算是有点肉的。
楚白虽然还算是比较瘦的,但也不像是他这么瘦,瘦得都成皮包骨头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是差点将他当做楚白了。
黑袍男子虽然体力不支,但尚未失去意识。
被玉阿娆抱住的时候,他的身子僵硬了一下,随即去推开。
“别动,今日是你救了我,我自然不能看着你不管。”玉阿坚持。
黑袍男子怔愣地盯着她的眼睛,没言语。
玉阿娆望望前方,不知还有没有黑衣人会追过来,若是再追来,他们两个,一个刚刚杀死黑衣人而引发内伤,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落在那些人手上一定会死,压根没有还手之力。
黑袍男子勉强站起来,推开她的手,扶着自己的胸口往前走。
玉阿娆看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而黑袍男主见她还没有跟上来,于是回头望一眼,清冷的眼神又让玉阿娆差点生出一点恍惚,和楚白太像了,若说他们不是一个人都难以置信,但可惜的是,只有刚才使出真气和这双眼睛有点像,其他的全不像,
身上也没有楚白那股特有的清香,反而是浓浓的草药味。
想来,他身子如此清瘦,才打出一掌自己就被伤着了,身上还有这么浓的草药味,应该身体不太好才对。
黑袍男子带着路,来到一间小茅屋里。
茅屋里家徒四壁,一点空余的东西都没有,要说唯一还算是家具的东西就是一张桌子吧,刚开始玉阿娆以为这是他的家,但四周一点草药都没有,更别说有草药味了,再者,他身上穿的那件黑袍,虽然说不上多么好的质地,但比起一般人家好上不少,定然不会是住在茅草屋里的人。
玉阿娆打量一圈后,发现黑袍男子已经靠在一张单薄的床上躺了起来。
面具仍然戴在他的脸上,到睡觉都未曾摘下过。
玉阿娆顿了顿,还是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下来,轻轻盖在他的身上。
随后,她的肚子又疼起来了,那一阵阵的抽搐,让她难受地直接坐在床边。
她方才肯定动了胎气,如今这里又没有任何安胎的药,她越来越虚弱,坐在地上就站不起来。
黑袍男子睁了睁眼睛,坐起身来望着她,那双眼睛好像在询问她怎么了。
玉阿娆舔了舔嘴唇,“我好像动了胎气。”
黑袍男子的瞳孔里闪现出惊慌之色。
“有安胎的草药吗?”玉阿娆问。
黑袍男子摇摇头。
他除了之前说过一句话之后,就再没言语半分,要不是已经听到他说过话了,还以为他是哑巴呢。
玉阿娆神色痛苦地坐着,她怕这个孩子保不住。
黑袍男子幽幽地看她一眼,然后站起来,用自己清瘦的手抱住玉阿娆,放到床榻上去,便自个走出屋去,没见着回来。
玉阿娆望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在这里等了许久。
心里有过一瞬间的慌乱,他该不是直接走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