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已经开始渐渐模糊起来,再一会儿,迷香就会充斥着她的全身上下,到那时候,即使有人做什么都不会知道。
“宁子业?”玉阿娆努力睁开眼睛,依稀看到那个的身影。
他脸上戴着那张熟悉的狰狞面具,她一眼便认了出来。
“是我。”宁子业微微一颔首,从衣袖里掏出一块手帕递到她的鼻息处,抬了抬眼,“闻闻。”
“这是什么?”玉阿娆疑惑地问。
“解药。”宁子业话语简短。
玉阿娆这才去闻,闻过之后脑子里一下子便得清醒许多,她也有了精神和力气,没好气地看他一眼,“你来便来就是,为何还要在香炉里下什么迷香?”
“若不用迷香,你是想让她或者是全凌王府甚至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吗?”宁子业说着,望一下另外一边桌案上的玉紫嫣。
玉阿娆没话说了,移开话题,“那你怎么来这儿来?”
“自然是来找你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做。”宁子业回答。
“什么怎么做?”玉阿娆迷了迷眼。
宁子业突然顿住,“你该不是想反悔吧?”
“我有什么好反悔的,只不过楚白那件事,被君子染给横插上一脚,他被发配去边疆了,那边疆是如何苦寒之地,你我都心知肚明,更何况他这阵子……又如何能守得住边疆的苦寒?”
玉阿娆越说下去,言语越发显得激动。
“你……”宁子业恍惚一阵,“你该不会是对他已经……”
“已经什么了?”玉阿娆神色一紧,已经想到他要说什么了,可仅仅是眉头皱了一皱,便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反问。
宁子业看出她的心思,明白再问下去是没用的,她既然不想说的话,那便是不会回答的,所以干脆懒得再过问,但经过他这么一沉默,便也清楚了她的一些心思。
恐怕,她已经对楚白……
所以才会一提起他就如此激动吧?
“那你想要做什么?”玉阿娆思绪猛地一顿。
宁子业轻轻地勾住唇角,浮现出一抹高深的笑容,“我自然有我的打算,虽说被君子染给插上一脚,但他却没乱了我原本的计划,那就自然得按照之前想的进行下去了。”
“你想要对楚白下手?”玉阿娆用脚指头想都能想明白,当初她便猜测宁子业是不会轻易帮助她的,果然是没想错,他想到达的目的,不过是借助她的手,然后除掉楚白罢了!
只要一离开凤城,一离开慎王府,况且还是戴罪之身,那就不能堂而皇之地带上太多护卫,这样一来,加上边疆的苦寒之地,再则,楚白一行人必定会从凤城出发的,宁子业便能带人在半路上埋伏。
若是出事的话,很容易嫁祸他人,完全不会怀疑到媚阁的头上。
可以说,玉阿娆为宁子业杀掉楚白的计划,委实做出了一番大的贡献。
她恼恨地握紧拳头,心里清楚明白,宁子业并不是一般的人,就算是她再如何说也没用,如果想要阻止,那就必须让她自己想办法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