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小姐我们回去吧。”昭儿听了她的话,低下头沉默一瞬间,这才又重新扬起小脸。
走在半路上,玉阿娆想起什么,突然挺住脚步,回过头去,“慎世子那边怎么样了?”
“还在天牢里关着呢,并无任何消息传来,小姐不必担忧,若是有什么事的话,奴婢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小姐放心,慎世子吉人自有天相,他又是慎王府的世子爷,自然不会出什么事的,咱们要相信他。”
昭儿小心打量着她的表情,劝说着。
玉阿娆再次勾起唇角,自嘲地笑了笑,他们要相信楚白,可楚白,身患嗜血之症的楚白又该相信什么?该是相信天意吗?
他落得这般下场,全是因为她。
至今,楚白仍是对她心有芥蒂,两人的感情如同一杯糖水,自从被不慎掺入了盐之后,这糖水便彻彻底底地变味了,饶是还有糖的味道,但终究与以前的滋味不相同了。
这感情,就如掺入杂物的糖水,一旦变了味道,便是永远都变了味道。
即使加入无数的糖进去,但终究还有盐的味道。
玉阿娆心思沉沉,每次想到他,都难免地变得沉重起来,重量已经是心脏无法负荷住的了,几乎要将她给压垮一般,漫天的愧疚再次席卷全身,楚白却不再提起自己被欺骗的事情,这一来,就如同凌迟一般。
早晚是死,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可偏偏,楚白这不痛不痒不恼不怒的态度,委实让人捉摸不透。
他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对她又是怎么想的呢?
如果说真的放开了,怎么会让凌王爷请旨去边疆呢?
这正是玉阿娆想不明白的地方,她苦恼地揉揉脑袋,满脸闷闷不乐。
昭儿在身后一直跟着,瞧着她一路上纠结到头发都快缠在一起的模样,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好笑的是不知道她在纠结个什么劲,心疼的是,她那般样子真的是让人扯着心脏的难受。
昭儿从小就跟在玉阿娆身边一起长大,加上这段日子的磨合,对她的脾性更是了如指掌,小姐对于一般的事情向来是不放在眼里,就算是遇上了什么火急火燎的事情都是淡定相对,决然不会这么急躁的。
所以可以完全肯定的是,一定摊上大事了吧!
只是玉阿娆不自己说出来,她也不敢过问。
一路纠结回到屋子里坐下,送太医回来的妙玉回到屋里,就瞧见玉阿娆还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茶杯里的茶水早已经空了,但她还是时不时地往嘴边送去,压根不知道她在喝什么。
若是喝茶,早就没有茶水了。
若不是喝茶,那是在干什么?
昭儿叹口气,故意压低声音说,“小姐这样已经好一会儿了,从二姨娘那边回来就一直这样,该不是中邪了吧?”
“中邪?”妙玉惊了惊,“不可能。”
“那小姐为何一直……”昭儿想不通了。
“方才你发生了什么事?”妙玉停顿会,这才询问,同时看了一眼玉阿娆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