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业目光坦白,“你不对他恨,来日他也必定会将责任全部推卸给你,自己看着办,你死还是他死,你要做善心人本阁主倒是随便你,只是我不会出面的。”
玉阿娆咬了咬嘴唇,没错,还是让自己活吧。
而宁子业却像做个黑手,坐收一切,实在可恶,若不是此时实在一点办法都没有的话,她也不会和他合谋,他不干净,连带自己以后也很难洗干净手,同流合污,怕就是如此吧。
可她要用什么办法呢?
玉阿娆正想继续问,抬起头一看,眼前站着的人已经不见了。
只剩下黑漆漆的天空以及孤零零的树叶。
周围白雪一片,雪几乎都看不清了,只能瞧见上面散发着光华。
玉阿娆又从窗户里跑到房间里去,进去的时候不小心碰到桌边的花瓶,立马摔在了地上,巨大的声响清晰地在也夜空中响起,也将昭儿和妙玉他们两个给惊了过来。
惊讶地看着她,然后又望望摔在地上的花瓶,四分五裂,惨不忍睹。
昭儿先反应过来,立即拿了个手帕过去替玉阿娆擦被水给打湿的衣裳,一边紧张地道:“小姐你没事吧,花瓶怎么打碎,奴婢为你换件衣裳吧,湿了容易着风寒。”
“没事,刚才不小心给打碎了,你先去找件衣裳过来吧。”玉阿娆挥挥手。
一抬头,看见妙玉目光出神地盯着地上的花瓶看,又不时地望望窗子,不知道心底里在想些什么,玉阿娆立马向前走一步,移开她的注意力,“你去给我倒杯茶吧,刚才在这里看外面的夜色看得入神,被风吹得有些凉。”
妙玉向来警惕,不能让她有所怀疑才好。
玉阿娆一说,她才释然,垂下眼眸,“奴婢这就去给小姐倒茶。”
在经过玉阿娆身边时候,脚步又一停,转回来说道:“小姐身上怎么又有一股奇怪的香味了?”
“香味?”玉阿娆仔细闻了闻,长了个借口搪塞过去,“估计是在哪里染到的吧,你快去倒茶。”
妙玉没再说什么,立即走出去。
在她走出去的那一瞬间,玉阿娆隐在昏暗灯光里的脸立时往下一沉。
这香气恐怕又是从宁子业身上沾到的,他身上有着独属于媚阁的一股清香。
上次在黑市就是被妙玉给闻到的,她的鼻子可真够灵的。
想起宁子业让她劝服君子染事情,头疼起来,那不是在为难她吗?
自己又不愿意出门,只知道使唤他人,实在是可恶!想坐收所有的利益,别以为她不知道想在对付完楚白之后,他再好按照下手,至始至终,他要的都是他的命而已!
昭儿拿了衣服过来,替她换上,被水打湿的那件被拿去洗了。
不多时,妙玉泡了一壶热茶过来,给她倒上。
抿着茶水,这茶还是凌王爷给的,上次楚歌君无痕他们喝了都赞不绝口,怎么说都是一个好茶,可此时喝在嘴里,却变得索然无味了,提不起什么兴趣来,她只是在外面吹了冷风,有些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