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看她满脸不信任又是不可置信的表情,解释道:“其实我早在你从郊外回到凤城时候就起了疑心,再怎么摔,都不可能将一个人摔成了另外一个性子,所以便暗中调查,只是我在猜测你到底是谁,你真实身份,还是刚刚才知道的。”
“你竟然……”玉阿娆眼睛圆鼓地睁着,没想到他的心思这般地多,如此地深。
整理了一下他说的那番话,这才得出来个结论。
楚白的意思是,他早就知道了她其实并不是以前那个凌二小姐,而是别人,但即使知道也在假装不知道,他是故意装傻充愣来着,就连将玉阿娆自己都骗了过去,难怪对她的所作所为一点也不感到奇怪。
敢情是,早就知晓一切!
“那你想怎么样?”玉阿娆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会不会是想像宁子业那样借此来威胁她做什么事情,可又不对了,要威胁早危险了,没理由等到现在吧?更何况,刚才是机枢殿的主人发现了在门外偷听的她,所以才被发现,不然有可能他还继续打算装傻下去的。
她的脑子有点乱,思绪一片混沌。
楚白就像是一个藏在无数层云雾下的谜题,揭开一层云雾还是云雾,她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揭开那真正的面目,这时,不由深深起疑,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玉阿娆想着时候,楚白忽然勾起唇角,语气不屑,“我若是想揭穿你的话,早就揭穿你了。”
“那你为何不揭穿,难不成是因为……”玉阿娆说着,想起什么似的连忙低头瞧了瞧自己,该不是因为对她有意思吧?
楚白好像明白了她的心思,顿时笑着开口,“我不过是懒得多管闲事罢了,你想到哪里去了?”
“我,我哪有乱想?”即使心思被人看得一清二楚,玉阿娆一向秉持着输人不输阵的原则。
“哦?我可有说了你乱想什么了?”楚白用力地挑着眉头,戏谑地盯着她的脸。
玉阿娆哼了一下,“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想。”
此刻倒恨不得钻进土洞去,不知有多么地尴尬。
“嗯?”楚白不知不觉地逼近几步,整个身子都快贴了上来,他身上的气息越发变得浓重,而她则被吓得六神无主,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遇到过如此令人尴尬的时候,此时感觉说什么话都是错的一般!
只好,一句话都没说,看他还怎么挑事。
玉阿娆想得入神的时候,楚白的脸忽然凑上来,只差那么一公分的距离两人就要面对脸贴着脸了,他那嘴角上微微扬起的弧度,让她看得极为刺眼,这是在嗤笑她的弱智吗?
想到此处,玉阿娆顿时恼怒得推开他。
“你想怎么就怎么,随便你,去皇上那儿告发我吧!”
所谓,宁愿被杀了也不愿意被这样讥讽。
不就是再死一次吗?她又不是没死过!
玉阿娆如今倒是十分想得开,可转瞬间便后悔了,别忘了,她还有一个特点,就是特别懂得见风使舵,谁不想好好地活着?她是最惜命的,这次死了,还不知道下次能不能活着,她可不相信总能开外挂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