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模样,好像一点都不喜欢楚歌跟玉稚有任何来往,可玉稚从小就去了西山大营里,应该也没得罪过他才对,可怎么会……
玉阿娆迟疑了半天,见楚白已经走了,她立马紧跟上去。
出了书房,昭儿和妙玉就在外面等着。
见到他们两个一起出来,立时欣喜地行礼,“慎世子,小姐。”
玉阿娆对她们两个使了个眼色,示意闭嘴,如今楚白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还是少惹为妙吧,记得上一次发火的时候还亲了她一下,有了上一次的经历,现在一看到楚白就想捂住嘴巴。
但真要那样做的话,未免显得太过此地无银三两百了。
然后,楚白不发一言地往院子走去,玉阿娆她们三个也跟在后面。
等到了屋里,他从哪里翻出来一个小玉瓶,然后对玉阿娆招招手。
“做什么?”玉阿娆愣了一下。
“过来。”楚白简言意骇。
玉阿娆看在他表情不太对劲的份上,听话地走上前去。
楚白继续说,“把刚才摔伤的那只手给我。”
玉阿娆按照他的意思,将信将疑地把手伸出去。
只见他忽然当面将她的衣袖给掀开,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其中上面还有些擦伤,淤伤。
“你干什么?”玉阿娆愣愣地看着他的动作,眼角余光往身后瞥去,瞧见妙玉她们两个在后边看,她立时瞪去一眼,两人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但嘴角还是忍不住地偷笑起来。
有那么好笑吗?
楚白将玉瓶打开,给她闻了闻,“闻出来是什么东西了吗?”
“是药。”玉阿娆闻见一股草药味,但是这草药味并不浓,反而还带着一股清香,很好闻,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这慎王府的东西就是不一般,连一瓶药都是如此好闻。
楚白点点头,一边往手心上倒出一点药膏,然后往玉阿娆的手臂上涂抹着。
他的手掌有点微凉,但依稀还有热,玉阿娆一时之间竟都说不出来到底是热还是冷了。
良久,从中缓过神来。
原来,他是给自己擦药。
还真以为他打算什么都不管了呢。
玉阿娆也不抽回手,任由着他在那擦药,那药冰冰凉凉的,正好摔伤的地方有些疼得辣,加上他手又是如此冰凉,抹在上面倒是十分地舒服,一点也难受,她不由闭上眼睛,享受起来。
好一阵子后,楚白还在抹。
玉阿娆百无聊赖地往四周看看,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刚才在书房里见到的那副千里江山图,画的还挺好看的。”
“嗯,是好看,因为是我画的。”楚白接着她的话。
玉阿娆猛地一顿,“你画的?”
那画布局严谨,而画笔苍劲有力,山水却带着飘逸灵巧,几乎每一处都是精彩。
楚白点头,“当然是我画的,难不成还是你画的?”
玉阿娆摇摇头,当然不可能是她画的,她能看懂这个时代的字就已经十分了不得了,若还能画出那么好的画的话,那可是真是才艺双绝,可惜她琴棋书画都不会,对于棋更是个草包,自己教都不会,永远也赢不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