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真是太好心了。”楚白幽幽地看向她。
玉阿娆假装没听出他话里的讽刺,回敬一句,“彼此彼此。”
楚白盯着她得意的脸,低下头去沉吟一会,站在原地没动。
爱睡不睡,反正她困了,于是玉阿娆抬起脚步正要往床榻上走去,又被身后的男人叫住,“你这么快就歇下了,可头发都还没干,若这样睡得话恐会得头风病的。”
“那也不劳你操心。”玉阿娆继续走着,并不做停留。
楚白便说,“你就这么怕我抢了你的床吗?不过也是,日后又不是我犯头风病。”
玉阿娆听了这话,将头转过去,“我觉得你说的有理,就先不睡了。”
他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不能湿着头发睡觉,等年纪大了头便会疼,虽说睡觉很要紧,但身体健康最要紧,不过她的脚步未曾多停留,说完话便又继续往床榻那边走去,在楚白恍惚的目光下,她抱来一大床被子放在软榻上。
放下被褥后,才抬起头看向楚白,“喏,你自己睡吧。”
楚白站在那儿没动,更没说话,如果不是眼睛时不时地眨动着,还以为立了一个雕像。
玉阿娆见他沉默,无趣地撇撇嘴角,自个往窗边走去,将窗打开一点,让夜里的冷风吹进来,她慢慢地用手去梳着垂腰的长发,这长发十分地长,一开始玉阿娆还没太习惯自己留着这么长的头发,但过了这么几个月后,倒也逐渐习惯了,没有反而变得才不太习惯。
“你开着窗子不冷吗?”楚白往她那边看了看,锁住眉头,“你身子还未完全地好,这么吹冷风不怕伤寒再复发吗?”
“不会,这又不是多冷,等头发干了再关上就是,这湿嗒嗒地披在身后,总是不太舒服,这样好受许多。”玉阿娆继续捣鼓着自己的长发,一边弄一边回答楚白的话。
她的身体还没有差到吹一点风就虚弱到那地步的状态,那还不真成了君怀柔那样吗?
楚白没再说话,似乎无话可说了,过了一阵子后,他往四周望望,见到有一块挺大的手帕挂在木架上,于是拿了过来,木架很高,但他拿的时候几乎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地就将帕子拿下来了。
随后这才迈步朝玉阿娆身边走去。
玉阿娆见着他走过来,手中还拿了一块帕子,愣了愣。
楚白伸出手,隔着玉阿娆把窗子给关了,随后看到她满是疑惑和不解眼神,便扬了扬手中的手帕,解释道:“我替你擦干吧,吹风对身子不好,况且又这么晚了,你明日要是病了,就又不能进宫去见太后,她老人家知道你接二连三地生病,定会有所怀疑,你也不想再被她怀疑吧,她可不是君长云,要真怀疑了,一定会查出来你到底是不是假病,后果可想而知。”
“好吧。”玉阿娆无奈一声,只好任由着楚白了。
楚白朝她看一眼,握了握她的手,“去软榻上坐着给你擦吧,那里有火,你手这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