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从她的身上收回打量的目光,眼含浅笑,“我方才只是看你刚洗完澡出来,如了肌肤如雪塞胭脂那句话,面带春风似的,所以多看了几眼。”
“你才面带春风。”玉阿娆抽搐起嘴角,怎么好端端地话在他嘴里就变成了不可描述的那种事,正反驳着,连带着脸又红了几分,不单是红了,依稀还有些烫,全是被楚白那丝毫不知收敛的目光以及露骨的话语引起的。
好歹她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女孩子,说话能含蓄点吗?
她也是会脸红心跳的。
劈头盖脸地把他骂了一顿,楚白并不生气,也不恼怒,只是笑望着全身上下,最后幽幽的目光停落在她的嘴唇上,眸光一暗,接着低声说,“今日给你的帕子用了没有?”
帕子,一说起帕子玉阿娆这气一股脑地全部滚出来了,要不提还好,一提她难免会想起今日他做的好事,居然还好意思提手帕?要不是妙玉救场及时,现在她估计还在被凌王爷训话,想得多一点的话,怕是已经让人送嫁妆去慎王府了吧!
凌王爷可是个保守传统的父亲,在他的认知里,凡是有过一丁点肌肤之亲的话,自然不能再让她嫁给别人,光是想想,便胆颤得紧,不得不凝重地打量着坐在面前的男人,如此优雅舒适的姿态,将无双风华完美勾勒出来,那袭银绣白衣,无疑衬托得更为安静,清冷。
楚白看着她的这副神情,就知道不好了,脸上洋溢着浅淡的微笑。
玉阿娆再一次想抡起拳头打在他这张处变不惊的脸上,看看能不能找出丝毫空隙来,可观察许久,都没看到有一丝一毫,她收敛起脸上的那份极容易看出来的怒色,转而镇定地弯嘴笑起来。
“你今日给我的手帕倒是不打紧,但你些日子给我看的那个手帕,想来很可能帕子的主人就是那个人了,不过她又没有武功,你说会不会是慎小姐一起合谋做的?”
口中的那个人,当然是指的君璇玑。
既然他想惹她的不痛快,那么她也提起云慎这个不痛快,看他如何反应。
楚白整体还显得淡定,但眼眸却一闪,“上次不是说了吗?她绝对不会是凶手。”
“那你有何证据证明她不是凶手?”玉阿娆冷冷反问。
一说到云慎这两个字,他终究还是显得与平时不太一样,看起来不像是亲昵,更像是那种到骨子里的信任,仿佛就是另外一个他,可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关系才会这样毫无保留地信任呢?
玉阿娆越往下深思越是皱紧眉头。
不敢细思云慎和他的关系,就如同能让人上瘾的毒药一样,心底里一直都忍不住诱惑去碰,可理智在告诉她,那玩意绝对不能碰的,碰不得的,正完美释然了玉阿娆此时的心态。
楚白头轻轻一偏,挑着眉反问她,“那你有何证据证明她就是凶手?”
云慎就像是一个不定时的导火线,只要一碰上,就会慢慢引发炸弹。
两人的气氛明显变得十分僵硬沉闷了。
玉阿娆听到他的话,火气更大,“那个伤我的人有武功,而云慎就是这凤城中唯一有武功的,又是我认识的女人。”
楚白反驳她的话,“那也可以易容或者是易成女人的身形,你又未曾看到她的正脸,又是怎么知道到底是男是女,况且你之前还说过,听说话的声音像是个男的,有这种可能也未尝不可。”
“你,你乱说!”玉阿娆气怒交加,怎么可能会有那样厉害的易容术,不但能将容貌变成女人的,就是身材都能,可为什么偏偏留着声音没变?这怕更加想不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