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楚白坐在椅子上,显然一副不打算走了的样子,玉阿娆心中如无数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将她都快给踩成泥土了,思绪一止,正着神色,张了张口,“我在洗澡。”
“嗯,你继续。”楚白答得理所当然,眼皮子也懒得抬半下。
玉阿娆脑门浮出两道黑线,万分无语,到底是眼瞎还是故意的?没看出来她现在在洗澡吗?他往那一坐,一个大男人在这里让她还怎么好意思洗澡呢,别说是隔着一块单薄的屏风了,就算是隔着一座山她也是满心眼的不舒服。
楚白没顾忌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就是坐在那里不动,喝茶的样子优雅轻缓,但剥开这层优雅的外皮,简直便是一个赤果果的流氓!
玉阿娆为难地皱起眉头,“你坐在这里让我如何洗澡,你没听说过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么,我在洗澡你赖着不走,成何体统?”
楚白刚稍稍抬了抬眼,正要回她的话,结果妙玉和昭儿听见动静走进来,惊恐而诧异地盯着坐在椅子上的他,再望望屏风后的玉阿娆,嘴长得十分地大,就好像吞了一个鸭梨似的,若不是面部表情扩张到极点,说不定连大西瓜都能装的进去。
可想而知,她们不光是心里,连同脸上有多么惊讶了。
“谁来了?”玉阿娆透过屏风往外看了看,却看不清楚身影,只能瞧着大概好像是有人从外面走进来了,不确定地问了问。
“小,小姐。”昭儿的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是奴婢。”
“昭儿?”玉阿娆脸红了红,想着楚白坐在那肯定被她给看见了,心底里只是稍微一慌,便恢复镇定,清了清嗓子询问,“你怎么进来了?”
“奴婢是听见一些动静,怕是小姐你出了什么事,所以才过来看看,小姐若没事的话,那奴婢和妙玉告退吧。”昭儿此时后悔得要死,如果知道慎世子在这里的话,打死也不敢进来看看,如今又撞破了两人的好事,小姐这下该不会恨死她了吧?
如果玉阿娆知道她的心里所想的话,估计不会恨死,而是活活气死了。
“妙玉?”玉阿娆眨眨眼睛,几道大写加粗的黑线直接升上脑门,这下更好了,不来就不来,要来就直接来两个,如今她怕是跳进黄河估计也难以洗清她楚白之间的关系吧。
更准确地来说,早在之前就已经被洗不清了。
现在不过是黑上加黑罢了,已经练就一身铜墙铁壁,习惯了被误会。
楚白和她所做的事情,能不被人误会那才是奇了怪了的。
想着妙玉也在这里,玉阿娆心上一亮,瞬间如同抓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妙玉,昭儿,本小姐还没洗完澡,你们请慎世子出去吃些糕点吧,之前不是吩咐了你们拿些糕点来吗?”
“糕点?小姐,我们时候……”昭儿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懂玉阿娆这话里是什么意思,还是妙玉机灵,在她话落之后,连忙附和着点点头,“小姐说的是,奴婢这就请慎世子去吃糕点。”
“去吧。”玉阿娆放心地笑了笑。
楚白听见她们主仆二人的对话后,并没有一点要走的打算,依旧稳稳当当地坐在那张椅子上,用着更为低沉一些的声音朝玉阿娆这边看了看,“多谢娆儿的好意,只是我们之前不是都已经在慎王府里吃饱了嘛,就不浪费那些糕点了。”
“不碍事,反正都是要吃的,不吃也是浪费。”玉阿娆笑得太假。
楚白回以温和的笑容,“那就给别人吃吧,反正本世子不饿,就算是饿了,看着娆儿洗澡,倒是也秀色可餐,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