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会吧!”昭儿大惊,饶有意味地看她一眼,“那小姐你可惨了。”
“我为何会惨了,压的又不是他。”玉阿娆嗤笑一声,故意装不知道,越是相处下去,她越是能够感觉到楚白对她那份不同,但她还有许多事要做,不愿去想那种事情。
昭儿顿了顿,仔细瞧着她,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在装傻。
马车迟迟未走,看来是等玉阿娆一起了。
她往自家马车望了望,又看看楚白那辆。
这时候,楚白忽然伸出脑袋直勾勾地盯着她,“你上来。”
声音不容置疑,看着他沉冷的脸色,玉阿娆想要拒绝时,他已经垂下车帘,看样子是非让她坐进去不可了,于是略微一顿,吩咐着,“昭儿妙玉,你们就坐凌王府的马车回去吧。”
“是。”妙玉和昭儿立即走了。
玉阿娆钻上马车,一抬头就看见楚白坐在里面,那只肥猫就舒舒服服地躺在他的腿上,白色的衣裳几乎和白色的猫快融合成一体了,若那只猫再闭上眼睛的话,或许还真发觉不了那是一只猫。
楚白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偏过头去,看向别处。
玉阿娆嘴角僵硬地笑笑,确实有几分不同寻常之处,她只好自个坐到身旁去。
马车行驶起来,身边的男人至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
玉阿娆偷偷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一下他,他却忽然投来冰冷的目光,弄得她心眼都不由自主地狠狠颤栗起来,这眼神真可怕,远比她所见过的人之中可怕得多,应该说,天下间再没有人能够比他的这双眼睛更可怕了。
明明是如此温和,又仿佛透着森森的冷意。
明明是如此好看,又仿佛是一朵叫人致命的花朵。
他这双眼睛,说不清道不明,但是让人一看,就有种心慌的感觉。
这种心慌是直通心底深处的,发自骨子的心慌。
玉阿娆的心里跟着慌张一会儿,她明明什么事都没做,但被他的眼睛看着,就像是做了多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在他的面前,忍不住弯腰再弯腰,低头再低头,做什么都是错的。
怀里的猫儿发出一声呜咽,楚白才闭了闭眼,转过头去。
玉阿娆重重地松口气,望着他怀里的猫,试图移开注意力,“这只猫是哪里来的?以前怎么没见你养过?”
楚白并不回她,气氛陷入了一片低迷。
玉阿娆咬了咬嘴唇,说句话会死吗?一个大男人有必要这么小气吧啦的吗?
不过就是看见了君长云和她亲密了那么一下下,有必要生这么大的气么。
就好像在他的眼里,自己和君长云是一对奸夫淫妇一样,做了多么见不得人的事。
可是,她压根没嫁人好吧?
更何况,君长云还是她的未婚夫,未婚夫妻这样做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啊。
但有必要就生气得要将人瞪死才好吗?方才还让小肥猫把君长云的脸给抓了,对方可是太子殿下,不过不是她的猫,倒也不怕责任会落到她的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