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上才在宫里碰见过,还让她又得意了一次,害得太子哥哥反而被皇祖母给训斥一顿,想着这里就来气,不由狠狠地瞪着玉阿娆,丝毫不隐藏自己的怒气。
玉阿娆无奈地翻起白眼,也不知道怎么得罪她了,有必要这样瞪着么,像是抢了她的男人一样。
只好无语地将视线投在君怀柔身上,她手里捏着一个帕子,柔柔弱弱地坐在那里没动,时不时地咳嗽一声,手帕被她抓得有些紧,一咳嗽就更加紧了,这风月台如此暖和,她还这样咳嗽,看起来身体是十分不好的。
楚歌的目光也被君怀柔的咳嗽声吸引,“三公主的身子还是这样吗?”
“一直如此。”君璇玑答道:“她的病是从娘胎里面带出来的,至今都尚未能好。”
“哦。”楚歌听明白了。
玉阿娆看向楚歌,“你当初不是身子也很弱吗?”
“我和她的弱不一样,你知道的,我是因为一直给楚楚……”楚歌说的时候,尽力压低了声音。
玉阿娆立刻明白过来。
君怀柔终于停住了咳嗽声,柔柔弱弱地站起身来,给几人福了福身,“多谢诸位关心,只是我自个的身体自个清楚,怕是没有多少日子好活了,不必为了我一个将死之人而费心。”
“妹妹说的哪里话。”君璇玑不悦,“你是大燕公主,多得是药能把病治好,这不是还有慎世子在吗?你既然看了那么多太医都瞧不好,不妨让慎世子给你看看,说不定就好了。”
“这恐怕不妥吧,耽搁慎世子赏景了。”君怀柔闻言立即摇头。
“三公主如是不嫌弃,倒是可以看看。”楚白出声。
君璇玑立刻笑了,“还不快多谢慎世子。”
“谢慎世子。”闻言,君怀柔忙道谢。
于是,楚白走上前去,替她诊脉。
看了许久后,迟疑地道:“二公主的病并非是什么不能根治的绝症,而是因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虚弱,再者是因为过多思虑才使得一日比一日看着憔悴,若能好好调养,将心放开了,自然是不药而愈。”
心病?玉阿娆怔怔地看过去,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孩,会有怎样重的心病?
君怀柔默了默,抬头看看楚白的脸,然后依旧是柔柔弱弱地道谢,“多谢慎世子诊治,怀柔定当谨记于心。”
“希望你能谨记于心吧。”楚白从她手中的帕子上移开。
玉阿娆莫名其妙地听着他们说的话,总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在这么多人面前她也不好多问。
楚白站起身,这才将实现往宁子业身上移了移,“这位是?”
“方才在风月台见到的,只觉得琴声好听极了,便过来听听。”君璇玑说着,又看楚白一眼,眼神显得殷勤,答话也答得更殷勤。
玉阿娆瞧着君璇玑这看楚白的眼神,心中莫名不爽。
回答完后,君璇玑便将视线投到面具男子身上,“请问公子是?”
“在下宁子业,闲散一人。”宁子业从琴后边站起来,对着君璇玑行了一礼,“参见璇玑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