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阿娆见此，也顾不得楚白还在场，掀起衣服就喂小家伙喝奶，其实在离开南山之前，她想过给小戈戒了的，但是想着他如此可怜，不忍心了，于是已经和青云想好了，将存下来的奶水用最快的速度冰着送回去，未免他真的饿坏了，所以这阵子，有着梅花香囊和这些，才让小戈勉强进食。

可又怕楚白看出来，所以特意让老道准备了能够掩盖住身上奶味的要药草，每日沐浴时候泡一泡。

所以才能瞒过楚白这么久。

在喂小戈喝奶的时候，玉阿娆不好意思去看楚白，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现在就算是不用说，也知道小戈是谁了。

小戈本就喝了一小碗，见到玉阿娆很高兴，所以喝了一会儿就睡着了，待把小戈放到床榻上盖好薄布毯之后，她才站起来，往楚白那儿撇去几眼，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她只能自己走过去。

待走近之后，楚白忽然抬起头，瞥了下小戈，“他，他是我的孩子？”

“嗯。”玉阿娆点头。

楚白突然震惊了，玉阿娆正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突然就把她给了拉进怀里，在她身上东闻闻西嗅嗅，身上那股奶味越来越浓重，他突然克制不住自己声音里的颤抖，笑了，“他真的是我的孩子？”

玉阿娆瞧着他这副患得患失的样子，心疼地抱住，“对，是你的，小戈就是你的亲儿子，是我入秋时候生下来的，现在已经有八个多月了。”

“小戈？”楚白一愣。

“对，他叫楚戈，化干戈为玉帛的戈。”玉阿娆笑了笑。

楚白突然一个翻身将她给重重压住，像只小狗似的在她身上乱亲着，连双手都是忍不住地颤抖，自言自语似的说着，“当我见到这孩子的第一面开始我心里就隐隐有这种感觉，可我不敢确定，你当初是那样的绝情，我对自己说长得像只是巧合而已，可在我看到他身上带着的梅花香囊时候，就知道不是巧合了，可我还是不敢确定，于是我故意让寒时把那些话透露给你听，你终于来了，他是我的孩子。”

“是我不好楚白，是我让你承受了那么多痛苦，在歌儿死的时候我没有陪在你的身边。”玉阿娆最愧疚的莫过于此事了。

楚白愣住，“那你为何要吃那药……”

玉阿娆眼泪哗哗流出，“我当初拼命生下这个孩子，老道说我要保住小戈的话就可能会没命，可我最终还是生下了健康的他，也活了下来，可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能有身孕了，如果强行怀孕不但孩子也保不住，连命也……”

楚白红着眼，哽咽地看着她，俯下身子吻干脸上的泪水，从下巴到唇上再到眼睛上脸上，他的亲吻如同细密柔软的春雨般照拂着她早已干涸的心脏，一瞬间剧烈跳动起来，她激动地难以自持，忽然，她感到有什么东西滴落下来留在她的脸上。

好像是，滚烫的眼泪。

他哭了？

玉阿娆想去看，可楚白压住她的身子，只能被迫承受着那些亲热。

她想也不想，主动去亲他的眼睛，上面还有泪水，苦苦的，涩涩的，还有一丝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