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时,是你吗?”玉阿娆久违这声音。
寒时冷冷地哼,“自然是我,就是不知凌二小姐这一年多来睡得可好,可有撞见我家郡主的魂?”
“自是睡得好的。”他无非是想要刺她一刺,玉阿娆想清楚后,哈哈一笑。
寒时怒气猛起,差点忍不住脾气拔剑杀了过来,最后还是隐忍下来,“那就好!”
“当真不让我见昭儿吗?”玉阿娆重新把目光定格在那几个侍卫身上,不等他们说话便继续自言自语似的说,“既然如此,那就由你们来伺候我沐浴更衣吧!”
躲在树上的寒时牙咬地痒痒,“去把昭儿找过来!”
玉阿娆心满意足地带着轻笑走进去继续吃饭,果然,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昭儿就被带到了。
玉阿娆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轻轻地说,“你也坐下吧。”
“奴婢不敢。”昭儿低头。
“你都敢是慎王府的人了,还有何不敢?”玉阿娆笑得越发轻松。
昭儿脸色慢慢白了,几乎要哭出来一样,“小姐还不肯原谅奴婢吗?当年奴婢被慎世子救了之后就被送到小姐你身边了,除了偶尔禀报你的日常起居,其他的事奴婢真的从未做过,慎世子这样做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我知道了。”玉阿娆收敛起笑容,“我已经一年多没看到他了,你能与我说说他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吗?”
昭儿惊讶地看看她,最后见她一脸认真诚恳,终于破开笑容。
吃饭的功夫,昭儿给她讲了很多关于楚白的事情,他的痛苦他的艰难他的颓废比她想象中的还严重,说到最后,玉阿娆勉强忍下泪水,这才没在昭儿面前哭了起来,如果那时候她没有那样做的话,陪在他的身边,那他是不是就会好过一点?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也容不得她后悔。
说完这些之后,昭儿小心仔细看了看四周,这才偷偷摸摸地对她小声说道:“还有一件事,还是有一次寒时不小心喝醉了酒告诉奴婢的,据说慎世子在得知你不告而别的时候,气得在那间屋子里砸了很多东西,连手脚割破了都没反应,在那坐了几天几夜,滴水未进,寒时还隐约听到他怒极发誓说,此生永不相见,若违此誓,惨死你手。”
手里拿着的饭碗扑通一声摔在地上,玉阿娆骇然。
他竟然……
竟然发了这样狠毒的誓言。
就这么不想再见到她吗?也不想再见到小戈了吗?
玉阿娆再没有说话言笑,就连昭儿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她一个人呆坐在屋子里,想入非非。
从初遇到现在,一切皆如白驹过隙走马观花般,究竟谁才是马谁才是花啊?
晚上,楚白又来了,一言不发地就抱起在桌边坐了一天的她走向床榻。
也不问她为何坐了一天,也不顾她僵硬了一天的全身肢体,毫不温柔地侵占她的一切,他们之间,就如同木偶般,没有情意只有那份热烈,仿佛要将对方都吞噬干净的热烈残暴,如同到来的暴风雨一般席卷着万物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