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夜逐渐褪去,一角白色光华缓缓展露出来,天还是肚皮白的时候寒时便急匆匆地跑进来。
看到他们两个亲密地睡在一起,脸红了红,赶忙又移开。
但是,睡觉的俩人都被惊醒了,首先醒来的是楚白,他喝了太多酒,脑袋还处在一片浑噩当中,当抬头望见被压在身下的女子时,很明显地呆滞了许久,盯着她看了看,这才不动声色地移开,扫向寒时,“怎么了?”
寒时还没来得及答话,玉阿娆便醒了,浑噩几秒后宛如大梦初醒般猛地推开楚白。
楚白被推得滚到床里头去,慢悠悠地给爬起来,却好像看不到睡在边上的玉阿娆一样,慢条斯理地下床穿衣服,先是披上外衣,再围上腰带,至始至终都未曾给过玉阿娆半个眼神,就如同当真不认识她了。
玉阿娆见此,想起永不相见的话,嘴角苦笑。
他真是说到做到的人,即便怎么折磨自己的身体,但既然说了再不相见,也绝不会再对她有任何不该做的举动。
寒时脸对门外,背身回话,“今日天还没亮,城里便出现了许多暴乱,天灾来临,临近凤城外的青州城的火山暴动,死了不少人,如今屋舍被毁,一些幸存的百姓流离失所,全部涌到凤城来了……”
又是火山?玉阿娆闻言愣了一下,记得当年云慎家的云城也是被火山给毁了的,而她是唯一的幸存者。
然这青州城她是知道一点的,是除了凤城外最大的城池,说来也是第二富贵繁荣的,为何会被火山给毁了。
楚白听完,又看了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此次火山爆发得太过奇怪,只是毁了青州城而已,但是百姓大多数都存活下来了,可凤城现在也一团乱麻,有不少的流民抢东西,而无论是富贵还是穷苦人家,都被人给杀了,如今简直乱成了一锅粥,人人自危,甚至还有些人想举家离开凤城,皇上听闻后早已派人处理了,只是效果不大,在凤城胡乱开杀戒的凶手也找不出来。”
寒时说完话,神情忐忑,凤城是他出生长大的地方,自然不想看到变成今日这副动荡不堪的模样。
“走。”楚白穿戴整齐后,带着寒时离开房间。
整个过程中,玉阿娆就是个透明人,他连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事情都未曾好奇过一分,被忽视地彻彻底底。
等两人前脚一走,楚歌后脚就进来,看见玉阿娆低头沉思并不去打扰,静静地走过去,在一旁站着。
“歌儿,凤城突然发生这么多暴乱,可觉得有没有点太奇怪了?”玉阿娆忽然抬头,询问。
楚歌愣住,然后便笑,“确实奇怪。”
玉阿娆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觉得此次暴乱和天灾的背后不简单,可仔细想却又想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有什么东西隐隐约约浮现在她的心间,可想要去探究的时候那东西又被无数层迷雾给遮住了,她索然无味地再次低下头去,把衣服穿戴整齐。
“娆儿姐姐吃完早饭喝下安胎药再走吧。”楚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