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更愿意相信后者。
君怀柔再次一笑,“当初想杀你的,绑了你的,不是我,而是君璇玑。”
这个她早就猜到了,只是当初那个出现在面前的蒙面女子分明就是眼前的君怀柔,她一眼就认出了身形。
君怀柔又解释,“君璇玑一直以来都喜欢着慎世子,自然是容不得你与他亲近的,于是她胁迫我,让我来杀你,日后好蒙混众人视线,查不出真相,而那个手帕,是我故意留下的,原本是想暗地里指证君璇玑,但貌似,这个效果不佳,慎世子似乎已经猜出来是我了。”
玉阿娆愕然。
她抬眼看一眼,又继续说,“在你去南边的时候,她也派人暗杀过,不过今日我说的不是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而是说说你最好奇的东西。”
“好奇的东西?”
“嗯。”君怀柔微笑,“你不就是想知道当年到底怎么一回事吗?玉稚不说,凌王爷不说,宁……宁子业不说,但不知道的是,这一切我全都知道。”
玉阿娆再一次地狠狠惊讶了一回。
她到底是个什么人?
不待多想,君怀柔便开口了,“十年前,前朝覆灭,机枢公主与宣太子差点葬身火海,可你不知道,害死你母亲的人到底是谁吗?你以为前朝皇后当真是生下宣太子而死的吗?”
“什么意思?”玉阿娆不再淡定了。
君怀柔冷笑,“当今皇上,野心早起,趁着前朝皇后生下宣太子时暗中用毒,不知不觉中将其害死,完美实施了自己以后的计划,如他所料,前朝皇帝自皇后死后便越发颓废,而当今皇上趁机崛起,打着天下大义的幌子导致宫变,可你知道吗?真正让前朝覆灭的原因是什么?”
玉阿娆越听下去,心便越冷几分。
君怀柔笑得猖狂起来,“是楚白!你自己想不起来了吗?还是你压根就不敢触碰你最不愿意触碰的那些记忆?”
一瞬间,话音刚落时,玉阿娆便感到自己的头似乎要炸开来了,一段极其痛苦的记忆慢慢浮现在眼前。
白衣稚童隔三差五地随着父亲进宫,他们两个在宫里的一棵梅花树下相见,那是第一次见面,梅花飘落打在男孩如玉的眉眼上,他的眼神是那样的纯粹,纯粹得足以让她深陷其中,但感到那眼神中的不羁,这时候,母亲从殿中走出来,拉着男孩的手介绍道。
“机枢,这是楚白。”
自从,他经常出现在她的面前,他天赋异禀,生的十分聪明,只要与他站在一块,便觉得自惭形秽,便越发看他不惯,但想着自己是个公主,怎能与臣子计较?
便每次都冷眼相待。
虽是冷眼,却越发熟悉,是她在宫里除了宣儿以外另眼相看的男孩。
当母亲死后,父亲不管教,她除了要带着小小的宣儿以外,唯一能说的话就是他了。
只是在宫变前夕,小楚白忽然进宫找她,笑着让她去准备茶点过来,当时正在父亲的御书房里,等她端来茶点之后,楚白不见了,跟着一起不见的还有虎符,足以调动天下军马的那块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