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爷气得再次大怒反驳,"胡说八道,别以为本王在病重的时候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此事到底如何你我心知肚明,况且,此事可以尚且不提,但本王的令牌又怎么会在你的手中?”
说着,视线早已经落到二姨娘手里的那块令牌上面去。
二姨娘手一哆嗦,拿在手里的令牌差点就掉在地上,想收起来却已经晚了,不可能再把令牌藏起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众人也不是都眼瞎的。
玉阿娆轻笑着挑起眉头,“这令牌该不会也是父王在病重的时候交给二姨娘你的吧?”
“就是。”在二姨娘还在怎样应答的时候,玉紫嫣已经抢先一步开口了,她不知道局势如何,就已经接了玉阿娆的话,说完后还一脸地得意洋洋,丝毫没发觉玉阿娆刚才说的那番话完全是反话,二姨娘自然是听明白了,所以一直没敢作答。
但没想到,她的好女儿可真是够不长脑的。
在玉紫嫣一答话后,凌王爷的面色就黑沉到了谷底里,“混账!”
“父王……”玉紫嫣很是无辜地低喊一声,这还是第一次被父王给骂混账,到此刻,她都没看明白事情始末。
玉阿娆故意那样反着问,字里行间都透着嗤笑,但谁叫玉紫嫣还真就傻傻地顺着她的话说了呢。
这令牌又不是一般的玩意,即便是再病重,都断然不会交给一个做姨娘的女流之辈,要交也是交给玉稚才对吧?
可这东西却真真实实地出现在了二姨娘的手里,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想想看,就知道这令牌得来绝不是光明正大的,既然不是给的话,那么,就是自己拿的咯?
玉阿娆幸灾乐祸不嫌事大地挑了挑眉头。
楚白的眼里划过一抹玩味的好笑,她就喜欢欺负人。
却还说,别人欺负她?
想到她方才对寒时说出这么一番楚楚可怜的话,不由得地从心里一阵恼火。
还故意在他面前勾搭他的侍卫?
想要他吃醋?
他确实是有些不太高兴了。
想到这里,他不知不觉地摆起脸来,不苟言笑地站在那里,压根就没往玉阿娆那边投去半个眼神。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压根就不认识呢。
知道的话,唏嘘赞叹。
慎世子原来吃醋了。
玉阿娆虽然没有正大光明地去看楚白,但她的眼角余光都在他那,可见他望也不望一眼,就好像没看到她似的,又仿佛压根不认识她一样,径自撇开目光盯着别的地方。
侧脸微扬,容貌俊美。
这么一看,还真就觉得他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感觉。
就好像所有的事都与他无关,他什么都不在乎,但似乎什么也在乎。
不在乎人命生死,不在乎皇权更替,更不在乎血流成河。
他却在乎花开花谢,在乎太阳的光芒有多炙热。
此时的楚白,给她的就是这种感觉。
跟她装高冷是吗?要是以前的话她还说不定会觉得这男人真是不一样,连站在那的样子都如此让人赞叹不已,但当这些日子以来,越发了解他的为人之后,就绝不会再那样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