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该轮到君子染了。
许多人都相应地把所有目光投到了君子染以及任贵妃母子身上。
谁都清楚,此事到底谁非谁是了。
意识到所有的视线都来到他的身上,君子染的本来就白的脸色变得更白了,无力地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腿。
他现在就跟一个废人有什么两样?
因着这双废腿,他之前所做的一切,所耗费的心血都因此而彻底白费了!
却对凶手无可奈何,想到这里,眼眸顿时狰狞起来,猛然把头给抬起来,直勾勾地瞪着玉阿娆和君无痕。
枉他堂堂皇子,竟然会落到如此田地,还不如区区一个王府的小姐和小王爷。
玉阿娆毫无畏惧,眼神里似乎还充斥着一丝丝的笑意。
若是会惧怕他的话,就不会打伤他了。
她的坦荡,落进君子染的眼里,莫名一怔。
他从未见过有女子会对他露出这样的神情来,换句话说,是不敢。
“皇上……”任贵妃张了张口,似乎是想要说点什么,君子染打断了她的话。
“父皇,当初是儿臣一时鬼迷了心窍,才做出那等不堪之事,如今悔之晚矣,自愿请罪,只是仔细想想,凌二小姐,你怎会又出现在皇子府里呢?”
反问之语,讽刺满满。
是啊,怎么都忘了最关键的疑点了!之前只顾着为玉阿娆不平,但却是忘了,一个王府小姐怎会好端端地出现在皇子府里,要是不出现的话,当然就不会再发生之后的事情来了。
玉阿娆的脸僵硬了一下子,君子染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要把当初与宁子业一起合谋陷害的事情说出来嘛?
就算是说出来了,他们三个没一个能脱得了关系!
他敢说么?
还是打算撕破脸皮了?
她不安地往宁子业那边张望了一下,可他没看过来,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眼神飘忽不定。
看起来很是淡定,好像压根就没听到君子染说的话一样。
玉阿娆越发不太安心了,却又莫名地感到一丝放松,他这样冷静,说不定是早有所料,又好像是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除了这一点,她再也想不出别的能让他这么镇定的理由来了。
将心思定了一定,学着宁子业脸上的淡定,面对所有人。
不管如何,都不能在众人面前,特别是敌人面前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自乱阵脚。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皇上起了疑心,看向玉阿娆。
玉阿娆想了想,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是大皇子请我过去的,说是有事要说,可没想到一去之后就发现屋里有迷香,结果……”
“子染请你去的?”皇上又看了回去。
君子染当即脸就红了,不是羞涩,而是气愤难忍,“父皇,绝无此事!”
这次他是真的冤枉!什么时候变成了是他请去的?
明明是她自个找上门来的!如今却说他请的?还要不要脸了,简直是在肆无忌惮地说瞎话!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吗?
被气的整个人声音都僵硬颤抖了起来,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把玉阿娆掐死算了,彻底堵住她那张胡乱说话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