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谁能逼得自家世子犯病?一定是说了什么话,才会让世子彻底控制不住自己。
不过他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事能够让自家世子变成这样。
除凌二小姐之外。
难不成真的是……
在他犯难之时,楚白的话语和行动已经证明了一切,“看押好他,我去一趟宫里。”
去宫里?怎么能去宫里呢?
宫里又不是别的地方,不仅有大把的禁卫军把守巡逻,而且还有很多大内高手。
想要蒙混进去,比登天还难。
但怕的不是世子混不进去,而是怕他在一怒之下会直接闯入皇宫!
到时候,一切可都完了!
都是玉阿娆,要不是她事情就远远不会变成这样!
他还想要说些什么,奈何楚白已经离开,只身前往宫中。
此刻仅剩下的理智在告诉他,一刻钟也待不下去了。
要不然,胡思乱想迟早会被逼疯的。
她居然和君子染发生过那种事,先不说清白有没有被毁,竟然事后对他只字不提。
突然想起当日在大皇子府门前看到的一切,心里又相信了一分。
宁子业没有说谎,玉阿娆确实是去找过君子染。
只是有几分真几分假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是真的……
他体内的煞气几乎要忍不住了,眼睛快完全变红,血腥一片。
要是有人在他身旁的话,一定能够闻到一阵浓烈的血腥味。
转眼间,皇宫就到了。
另外一边,玉阿娆下了马车,往太后宫中赶去。
在半路上看见了君子染,她立刻想起了当日在大皇子府里那晚发生的一切,心一下子沉到谷底,连带着眸子都染上几分淬了冰的寒意,脚步被迫暂停住,早知道就该让昭儿跟着一起来了。
自从那件事后,她对君子染都有了一些阴影。
换做是随便一个人,怕是都无法淡定下来吧。
依着她的脾气,恨不得直接在这里动手。
可无论是理智还是想到凌王爷的病情,都使得她勉强冷静下来。
此时不能冲动,绝对不能。
君子染也看到了她,稍微一愣,便丝毫不含蓄地用直白的眸光打量起来,如同欣赏着一头猎物一般,这种目光让玉阿娆感到深深的厌恶。
她提醒自己无数次,才勉强忍住,才不冲动。
对,她肚子里还有孩子,不能伤着他的。
即便冷静镇定下来,玉阿娆还是冷着一张脸。
活像是冬月那最严寒的雪,说是雪还温和了一些,应该是一座万年雪山才对。
其实在玉阿娆此刻的心中,早已经想把君子染这个杂种碎尸万段了!
她从未这么恨过一个人。
从未恨毒了一个人。
恨地想要抽他的筋扒他的皮。
说起来,当初那竹筒之事,要不是君子染在其中多做了一些手脚,楚白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依然会是最为尊贵的慎世子,断然不会像现在一样连人都不能见,像个老鼠似的东躲西藏。
她向来不是个吃亏的主,任何事情都得一五一十地索要回来。
当初是因为接二连三地出事,所以她没空搭理君子染,若在平时,就算是得罪皇上都要让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