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有别人,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般若月仍抱着一丝期望,所以紧紧的跟随在萧落昀的身后,期盼着能听到不一样的声音,
她希望今晚的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戏,她为了在这皇宫之中存活下去的演技,眼前种种皆是迫不得已的,并不是她的本意。
萧落昀脚下微顿,停住了脚步,冷冷的声音道:“我会告诉陛下的,楼兰与大黎议和有很大的诚意!”
“我不是要听这些!”般若月小步疾走,挡在了萧落昀的身前,“你难道没想过离开吗?回到郢靖王的身边去?”
“我在这里很好,为什么要离开?”萧落昀笑着反问道,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这天下哪里还能比得上皇宫呢?”
般若月叹了一口气,像是对眼前这个人失望透了一样,没有在多说什么,默默地转过头离去,就像是一只斗败的鸡,
眼下倒是领她哑口无言,因为萧落昀已经做出了选择,没人再能干涉什么,自己说的话语,就像是鸿毛一般轻薄,没有任何分量。
萧落昀高傲的站在原地,现在的她,就像是一支浑身带刺的玫瑰,无论是谁靠近,都会亮出自己锋利的芒刺,将人撵走,自己在这皇宫之中独享孤独,
亦或者她是故意由此举动,将所有人都撵走,远离这危险的皇宫,这里是一个吃人都不吐骨头的地方:皇宫!
皇宫恐怕是天下间最肮脏的地方,白天绚烂夺目,人人都挤破了头想进来,因为这里是权力的中心,存在至高无上的荣耀,光芒万丈;
夜里,阴谋、恐怖、寒冷便会袭来,寂静如死,宫外没人知道这里会发生什么,也无人在乎到底谁会在这里死去,一墙之隔,仿佛两个世界。
清冷的月色下,萧落昀的眼睛好像无数颗晶莹的宝石,闪烁着动人的光彩,伴着明亮的月光,冷寂的微风,在宫道上行走,冷风孤寂,倍感凄凉。
“小姐。”以蓝从身后轻唤,见她一人在冷风中走着,已经在背后喊了许多声,可她都像是没听见一般,继续朝前走着,
以蓝快跑了几步,追赶上她的脚步,从身后环住她的手臂,温暖袭来,萧落昀转头看着以蓝,嘴角情不自禁的抚上一抹微笑,以蓝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这样默默地随着她走着,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曾多问。
萧落昀笑着继续走着,望着天空遥不可及的明月,竟也从心底里涌出些许的感动,有那么一瞬间,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可现在她身处危险之中,一言一行都要格外谨慎,嬉笑怒骂都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二人一路朝着储秀宫走着,一路无言,更像是一种天然形成的默契,长时间相处才积攒下来的,宫门前浮现着一道身影,清瘦俊朗,负着手仰望星空,
寂梓染站在门前,远处跟着吴顺海与一干内侍,都躲在远处,没人敢走到近前来,想必是这位年轻的帝王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