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朗哑口无言,薄唇微张,只觉得的心中有所愧疚,脸颊变得灼热一般的通红,是火烧一般无言以为,
双手有些无处安放,手心泛着冷汗,朝着自己胸前擦拭,声音也没了刚才的强势,语气放慢,与萧落昀解释道:“母亲...母亲只是那么一说,你知道我不在意什么嫡庶的!”
“可是我在乎。”萧落昀眼中噙着泪水,红红的眼眶愣是没让泪水滴落,“即便寒府末落了,你也是嫡出唯一的支脉,而我不过是出身萧府,也只是个不受待见的庶女...”
每每别人提到庶女的字眼,她便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可是这话如今真的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到没有那么在乎了,
“庶女无权、无势、无财,如何帮的上你?对你日后的仕途能有什么帮助?”萧落昀嘴角苦笑,重复着自己曾经听到的话,
“你知道我不在乎的?我可以靠自己的双手,如今我已取得功名,可我取得功名之时,你已为郢靖王妃,可此刻...”寒朗盯着她掩映在自己的衣袍,那腹中已有骨肉,
“对,我就是这样的人!”萧落昀笑得愈发灿烂,“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郢靖王妃又能如何还不是受人拿捏,现在我有了子嗣,日后生下长子继承皇位,我便可母仪天下,庶女又如何?”
萧落昀仰起头,已算是扬眉吐气,眼神越发的冷漠的看着寒朗,不过四目相接,又连忙移开自己的视线,走到一旁盯着这坑坑洼洼的砖地。
寒朗反而温柔的笑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嘴角勾笑道:“昀儿每次扯谎的时候,都会坚定的看着别人的眼神,可那人对上视线时,便会连忙移开,你我从小长大,我会不知道吗?”
萧落昀眼神一冷,回头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冷哼一声,“知道又如何?现在兄长要迎娶长公主,我便要伯母知道,即便是迎娶了公主,对兄长也没有任何用处,她又何必看不起一庶女!”
“我这一步棋走得如何?”萧落昀转过身看着寒朗,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功绩,嘴角勾笑,步步紧逼而去,与寒朗的视线对上再不躲闪,
“所以你就把我逼入了火坑,是吗?”寒朗看着自己略显无辜身影,张开双臂看着自己堂堂男儿竟然被人逼婚,实在是活的窝囊了些。
“这哪是火坑?兄长大可回去问问伯母,看看到底是不是再帮你!”萧落昀翻脸不认人,敞开大门,准备离去,“你我以后也不必再见了,话不投机半句多!”
萧落昀摔门离去,远处的回廊里寂柳杺将这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的,眼角涌出一滴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这泪水留下就像是决堤的河水,再也止不住了,怪不得寒朗对她的态度是这般冷淡,始终以礼相待,并不曾有任何亲昵,甚至他应承下了这桩婚事之时,眼中也没有任何爱意,原来竟是真的不爱...
萧落昀走到拐角处,看到正在流泪的寂柳杺,神情错愕没想到她会出现在此处,拿出自己鲜红的手帕想要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可是却被她硬生生的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