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落昀坐在寂梓染的身前,只觉得被一种炙热的感觉包围,她低着头只能看着身前白马的鬃毛,不敢去看寂征棠一眼,
寂征棠站在原地,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这就是他付出一切的结果,嘴角冷笑,竟有那么一瞬间会有种想哭的感觉,鼻子酸酸的,
寂梓染握着缰绳,胯下的白马也已经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马蹄踌躇,随时都已经准备好狂奔而去,
“王妃。”秦昭站在寂征棠的身后,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身后的以蓝也已经泣不成声,分别总是充满着痛苦。
寂梓染像是试探似的对着怀中的萧落昀问道:“昀儿不再与郢靖王再说些什么了吗?”
萧落昀摇了摇头,强挤出一丝笑容,“不了,已经觉得此生不再相见了,也没有必要再多说什么了。”
萧落昀不经意间伸出手拭去脸上的泪水,既然决定了那就不会拖泥带水,一定要让他将情根斩断,这样从前的郢靖王才能回来。
温逝忠也翻身上马,随着寂梓染身旁,寂梓染看着远处的婢女,略带玩味的问道:“那婢女要不要一同带上?”
寂征棠也回头看了以蓝一眼,眼神中带着些许忧虑,秦昭虽然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奴婢愿意跟小姐走!”以蓝看着她,炯炯有神的双眼从来没有离开萧落昀的身边,不同于从前的稚嫩天真,仿佛人真的可以在一夜之间长大。
萧落昀眼神变得狠绝,提出一个最大胆的假设,“如果是一辈子不再回来了呢!”她要去的地方这里就像是牢笼一样,真的可以离开绝对不会进去。
“奴愿往!”以蓝俯身叩首,表示自己的决心。
这是她第二次表达了自己的决心,说了跟上次同样的话,无论被问及多少次,她也只有这一众回答。
“温逝忠带人走!”寂梓染嘴角轻笑,似乎很乐意看到寂征棠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开他,最后慢慢的变成一个孤家寡人,
而自己端坐在致高处,拥有着至高无上权力的帝王,绝对不会有那么一天!
“属下遵命。”温逝忠高傲的仰着头,骑着黑马走了过去,懒腰一把将以蓝抱到了自己身后,随后再次回到寂梓染的身边护卫。
“众将士听令。”寂梓染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郢靖王与其护卫,密谋犯上,就此处置!”
此话一出,寂梓染便带着萧落昀扬长而去,温逝忠载着以蓝紧随其后,只留下秦昭与郢靖王站在原地,对抗剩下的银甲兵。
“陛下,为何...”萧落昀转身想去看一眼,只回头看到寂征棠背对着自己站在原地,整个人看上去颇为失落,
或许是自己的话太过于伤人,可他仿佛已经丧失掉所有的信心,呆呆的站在那里,任由银甲兵上前,没有准备还手,而是秦昭在不停歇的反抗。
“你想说什么?”寂梓染冷声问道。
“陛下不是该放过郢靖王吗!”萧落昀冷声的质问着,只要一侧头就能感受到寂梓染身上的酒气,自己整个人也觉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