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月被拉着离开,一双眼睛忍不住回头去看宋暨,换来的只是宋暨略带冷漠的眼神,他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无力。
殿内,扶风看到寂柳杺一身紫色衣裙投来怒意的眼光,嘴角轻笑,早已清楚眼前这人便是大黎的乐平长公主,仍是没说一句话便离开。
远处走来一公公,走到吴顺海等人面前,弯身行礼道:“陛下有请长公主殿下与寒大人。”
“知道了。”吴顺海一甩拂尘,领着寂柳杺与寒朗前去,顺着殿内小路,一路来到偏殿,却见寂梓染一人端坐在卧榻之上,用手不停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频频皱眉,
寂柳杺道:“参见皇兄。”
寒朗道:“参见陛下。”
“起来吧。”寂梓染并没有抬头去看他们,只是先让他们起来,看着吴顺海端着茶水奉上,也无心思理会,
寂柳杺见他没有先开口,再也耐不住性子道:“皇兄,我不想去楼兰,并不愿意嫁给那个什么楼兰王子,求皇兄千万不要将乐平送去那蛮荒之,真要是那里那我还不死了呢!”
说着说着扑通一声,整个人跪在了寂梓染的面前苦苦哀求,一瞬间眼泪夺眶而出,对于那扶风丑恶的嘴脸嗤之以鼻。
寂梓染抬眼放下了手,脸色不悦,冷冷的道:“叫你来就是为了这事,朕还没下旨意呢,就先来问问你的意思,这还没问呢你就要死要活的!”
寂梓染也失了耐心,最见不得这种没什么出息,只会一味地跪在地上哭着求情,指着站在一旁的吴顺海道:“将长公主搀扶起来!”
看着一旁的寒朗,优雅而款款大方,问道:“寒爱卿有何高见啊?”
寒朗在一旁看着面前的寂柳杺,她的眼神中带着渴望与期盼,像是有百种说不尽的柔情,可他对此却是视而不见,
“陛下和亲倒也不失为一种和平的手段,大黎需要休养生息!”
寂梓染冷笑着,他这话说与不说没什么大的区别,现在唯有和亲方能显示两国的亲密,以及长久和平的决心,可是谁都知道这种和平并不牢靠,
总有一天会有一方会先迈出那一步,撕毁这本来就短暂的和平,但就是这样也是毁了那女子的一生,无论是谁来谁去,都注定是一条不归路。
寂柳杺噘着嘴上前,走到寂梓染的身边道:“皇兄既然这样,那您就把那个什么楼兰王女纳入后宫之中,反正后宫多她一个也不多!”
“够了!”寂梓染一甩袖子,顿时寂柳杺后退了几步,对于这件事他还需要从长计议,抬头看着寒朗站在原地,“寒爱卿先自行去逛逛吧...”
“微臣告退。”寒朗没有迟疑先一步离开。
寂柳杺见他没有半分的眷恋,先一步跪在地上,伏在寂梓染的膝上,苦苦哀求道:“皇兄,臣妹爱慕寒大人已久,自是非他不嫁的,
若是...若是皇兄执意将臣妹嫁到楼兰,臣妹唯有一死,随先皇而去了。”
她哭哭啼啼的样子,脸上的妆都画了,寂梓染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只觉得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