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嘴角轻笑,想来他也是不见这件事情太放在心上了,朝着远处的御花园走去,站在远处望着郢靖王夫妇,仰头可见温逝忠在高处。
寂征棠一路拉着萧落昀的手,踏上曲折的大理石修成的水榭,桥、梁、柱凌空架设于水面之上。
临水围绕低平的栏杆,桥下便是碧波御河,石桥通向的便是湖心亭,只见湖边两边翠竹夹路,微风吹过,竹影摇动,
土地下苍苔布满,乌黑的土地上多了一丝翠绿,中间羊肠一条鹅卵石子铺成的路,秦昭与封煦二人在便在石子路上走着,远远眺望二人。
这花园内早已修例得奇石罗布,佳木葱茏,其中不乏古柏藤萝,皆数百年物,将花园点缀得情趣盎然。
寂征棠松开了拉着她的手,双手倚在大理石修葺的石桥上,望着远处不敢正眼看身边的女子,冷声说道:“攸衡已经在府上了...”
“哦,是吗?那就好。”萧落昀跟在他的身后,二人一言一语总觉得多了些陌生的情绪,一时间语气颇为尴尬。
“你怎么样?在宫里还都习惯吗?”寂征棠拍了拍这坚实的石桥,只觉得现在的自己太过于窝囊,甚至无法带走自己心爱的女子。
“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日望着日升月落,这一天便又过去了...”萧落昀只觉得在宫里度过的每一天都是无奈且寂寥的,
胳膊轻搭在石桥上,露出心酸的苦笑,或许这一切都是命,命中注定的劫难。
寂征棠看着眼前的人,伸出手握住她的手,郑重其事的说道:“今晚我便带你走。”
“今晚?”萧落昀有些犹豫,皱着眉头,“我们能走去哪儿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只要离了这皇宫,我们便回蜀中去!”寂征棠严肃的说着,想着在那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该有他们生活的地方。
“回去又能如何呢?只要寂梓染在位一日,你我注定会被分开!”萧落昀眼神中吐露着恐惧,想起来之前那狠厉的刺杀,想必也都是出自这陛下的手笔,
“他已经知道了凤命签的事情,哪怕错杀三千,亦不能放过一个!”
“那就顺应天命,日落甘棠!”寂征棠目光炯炯看着眼前的女子,“他已经在这帝位上呆的够久了,这江山也是时候改易主了!”
“王爷,江山动荡,苦的都是百姓啊!”萧落昀紧紧抓着他的手,“难道真的到了非要走这一步的地步吗?”
“这么多年本王都在尽量容忍他的所作所为,可唯独这件事情上,本王绝不让步!”寂征棠看着拉起她的手,看着她戴在拇指上的红扳指,开始犹豫起来,
颤抖的问道:“是否是昀儿不愿意离开呢?”
萧落昀也觉得自己手指上套着的扳指格外扎眼,伸手将它取了下来,“王爷,您明知道不是这样的,如果真的有机会,我愿意奋力博一回!”
“昀儿愿意就好。”寂征棠有些激动的将她搂在怀中,“本王来安排好一切,今夜晚宴之时,我们便伺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