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宋暨只觉得自己的腰间快要被勒折了一样,慌忙的想要将这个死结解开,可是一只手还是有些不方便,最终无奈的站在原地,
“蛮奴儿,走了!”般若月对着坐在对面,仍是埋头大吃的蛮奴儿大声喊道,看他只顾着吃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宋府门外,宋膺下朝归来,马车之后跟着一人身骑骏马,腰间佩戴着宝剑,神情冷漠,一双黑色的官靴格外醒目,翻身下马,朝着宋膺走来。
“宋将军。”温逝忠走了过去先一步拦下他入府的脚步。
“温大人?”宋膺疑惑的皱着眉,他本是陛下身边的第一侍卫,跟着自己回府,想必是陛下的意思,
下意识的回头朝着府内望去,看着不远处的老管家准备迎过来,连忙给他递了个眼神,老管家点了点头,心中明白了一二,转身往府内走去。
宋膺反而先朝着身后的温逝忠迎了上去,转身挡住他的视线,问道:“温大人怎么会光临寒舍,是否是陛下有何旨意啊?”
“陛下命我来看看探花郎,怎么说也是国之栋梁!”温逝忠并未过多理会,直直的一脚迈入右相府中,
环视四周,只觉得无比寂寥,哪里还有昔日繁盛的样子,庭院内一进门左边有着一处温室,里面看上去红彤彤的样子,
温逝忠被这鲜艳夺目的色彩吸引去了目光,情不自禁的朝着它走了过去,借着明媚的阳光看着这温室里满是鲜艳的牡丹花,
侧着头看着跟在身后的宋膺,指着这牡丹花嘴角轻笑,似有疑惑,宋膺先开口回答道:“这是祖父平日里种植的,全是亲手打理,从不让我们碰。”
“右相?”温逝忠很惊讶的看着,“宋老爷子还有这爱好,好啊,好啊。”
只见宋懿从正厅走了过来,一双手将衣袖高高的挽了起来,一手拎着水桶严肃的走了过来。
“祖父,这是温大人,陛下派来看望暨儿的!”宋膺先走上前说道,可那宋懿只是抬眼看了温逝忠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径直走到温室之中,
将水桶放在一旁,掀开帘子,其中几盆牡丹搬了出来,放在明媚的阳光下,蹲下身拿起舀子悉心浇水。
温逝忠见到这右相宋懿的眼神,不敢太放肆站的笔直,双手抱拳道:“见过右相...”
刚一开口,只觉得这称呼有些不对,他本是被削去职权,如今赋闲在家无官无职,可论起来也是太后的亲族,皇亲国戚,不好太怠慢,
只是这人的眼神,冷漠得叫人紧张,他想起从前见到宋懿之时,自己也是不寒而栗,现在他没了实权,可摄人夺魄的气度还在。
“祖父...”宋膺见有些冷场,轻声唤道。
“既然是去看暨儿的,那便去,围着我一个老头子做什么?”宋懿已然不关心外面的风云际会,那位年轻的帝王想要做些什么,他亦是不会过问,
只是不能牵连到自己的家人,他入朝四十载,两朝元老,已经有了乔相的前车之鉴,自己总归是要收敛一些,
“是。”温逝忠朝着宋懿弯身一鞠躬,随后朝着内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