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顺海看着天边刺眼的阳光,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凉,若是温逝忠出言,怕是连自己都会牵连进去,这样自己开口处置了小林子,也算是划清了界限,
他所做的事情都与自己无关,陛下即使是起疑心,也断然不会说些什么!以后还是需要小心谨慎的伺候着,险些因为他误了大事。
在这宫中,内侍与嫔妃勾结是大忌!与亲王勾结,亦是大忌!
寂梓染一路朝前走着没有回头,听到跟在身后的脚步声,冷声对身后的温逝忠说道:“派人去宋府看看,看看宋暨的病到底是怎么样了!”
他嘴角轻笑,想着也是那日与萧落昀说过宋暨的事情,只怕是他将寂攸衡带出宫去也没有那么顺利,
毕竟是个细心呵护长大的贵公子,哪里干过这样的事情,不过现在看起来他倒是越来越期待宋暨之后的发展。
“属下领旨。”温逝忠双手抱拳,转身领旨离开。
长安城。右相府。
宋暨从郢靖王府出来之后,便从小路绕到了自家的后门,砰砰的敲门,仍不忘四处张望,生怕有人尾随,
在这个敏感的时候,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与郢靖王府有纠缠,生怕整个宋家会因为他的任性,而再度陷入浩劫之中。
老管家走了过来,将后门敞开,只见宋暨一人倚靠在一旁的门框上,整个人看上去很是疲累,头发凌乱,身上不知道裹着哪里来的袍子,
惊讶的开口道:“孙少爷,您这是怎么了?先进来吧?”
“方伯别声张,我休息下就好了。”宋暨跌跌撞撞的走进去,将门重重的阖上,在老管家的搀扶下一路走到自己的房间,
“孙少爷,要不要给您请个大夫去啊,您的伤看着很严重的样子,要不要去告诉老爷一声?”老管家看着他这副模样很是心疼,
从小到大这两个孙少爷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从小锦衣玉食,什么时候受过这么重的伤!
“不必了,去把药箱拿来,别声张!”宋暨坐在椅子上,右手手臂僵硬,几乎使不上力气,可脸上丝毫看不出与平常有什么不同。
“是。”老管家退了出去,脸上写满了担忧的表情,对于这二少爷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的样子,很不忍心,可也不能多说什么。
方伯心事重重的走着,偶一抬头,便看到那个住在府上的女子,点了点头接着朝前走着,那女子同样低头示意。
般若月一脚迈入了宋暨的屋子,高声说道:“嘿,你干什么去了,昨儿晚上是不是去哪里寻开心了啊?”
可眼前这一幕,顿时让她目瞪口呆起来,凑近了问道:“你这么是怎么了?没事吧?”
宋暨抬头看着是她,皱起眉头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一个女子不要随便走进男子的房间!”
“这不是来看看你嘛!你昨夜可是一夜未归啊!”般若月略带委屈的看着他,可他外污黑的外袍下缓缓滴出血迹,
般若月察觉的到异样,将他的外袍扯下,惊声高呼道:“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