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梓染嘴角依旧保持着笑容,方才亲吻着她光滑的脖颈,就看到了她不安分的手指,没有阻止就是想看看她能做到什么地步,
现在看来这女子果真不好驯服,并不是什么生长在温室里的花朵,也不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反而是浑身带刺,欣赏着她美丽的同时,又要小心反受其害。
“怎么,昀儿有弑君的觉悟吗?”
在她动手缠绕住寂梓染脖颈的时候,寂梓染先一步伸手紧握着那根银色的腰带,现在颈间垫子自己的双手,并没有过多的压迫感,
“闻诛一夫纣矣,未闻弑君也。”萧落昀将自己剩下的、缠绕在自己腰部的腰带全部解下,双手牢牢地握着,并没有准备轻易放手,
“您现在怕是已经不配成为大黎的君主了!”萧落昀咬紧牙关,“喜怒无常,昏庸暴虐,残害忠良、夺臣之妻...哪里还有半分为人主的样子?”
“哦?昀儿还是教育起朕了吗?”寂梓染反倒是笑的更为开心,“纵观千古的历史长河,哪个帝王光耀的背后,哪一个没有沾满鲜血的?”
萧落昀眼神冷漠,双手缓缓地加重力道,接着说道:“或许有...但您已经不配成为我心目中的君主了!”
就在她准备真的下手的时候,远处的天际绽放出一颗烟花,偌大的火光映衬在漆黑的天空,宛如绽放的牡丹花,而那个方向...她又开始犹豫了起来。
烟火之下郢靖王府。
寂征棠端坐在正厅之内,王府内上下漆黑一片,他百无聊赖的翘着双腿,一双乌黑的靴子泛着点点金光,
对面迎面而来数十个刺客,一身黑衣隐藏于月华之下,手握尖刀,个个都蒙着面看不清楚模样,脚下却是没有任何动静。
“秦昭。”靠在椅子上的寂征棠双目睁开,目光对上而来的刺客毫不留情,眼神凶狠,反使得刺客犹豫了片刻,便失去了最占优势的先机。
此言毕,从廊下跑出一白衣近卫,一身白衣,一柄利剑,听得郢靖王指令已经提剑而来,步步紧逼,丝毫没有手下留情。
“何人敢来郢靖王府行刺?”白衣近卫问道,可那些刺客没有回应,提刀而来,皆是倒在了血泊之中。
寂征棠静静的坐着,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有这白衣近卫在,根本用不着自己出手,眼神近乎冰冷的看着他善后。
秦昭走了过去,将这些人脸上蒙着的黑布掀开,钳制住下巴查看,看着他们的口中空荡无物,为之一惊,走到寂征棠的身边,
双手抱拳道:“王爷,这些人也都没有舌头!”
“收拾了吧。”寂征棠冷冷的说道,没有起身去看一眼的意思,对于这些前来送死的人,早已经习惯了,生命如草芥,甚至连荒原中的杂草都不如,
在黄野外燃烧的杂草,仍是拼劲最后一丝力气,想要随着炙热燃烧殆尽,可是春风一吹,来年还是会生长出来,可人命不同,只有一条,只有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