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梓染将也张开了手掌,那把剑也顺着他的手滑落,被温逝忠接住,用力一甩将上面的雨水还有血迹全部甩掉,收剑回鞘。
寂征棠端坐在正厅内,一手扶额一手搭在椅子的把手上自然垂下,秦昭单膝跪在地上,从自己白色的衣袍上扯下一块,为他包扎着,
“吴顺海。”寂梓染朝大门口走去,之间那吴公公弯着腰朝着寂梓染缓缓的跑来,脸上满脸惊惧,低着头亦是不敢多说什么,冷冷的发话,“再去宣旨。”
“嗯?”吴顺海抬头,不太明白他的话的意思,像是请示一样,
只得到了不耐烦地回答,“将朕的旨意再向郢靖王传达一遍!”
说着整个人在温逝忠的搀扶下走向马车,双手扶着车框再无多余的力气,整个人倒在马车之中,与他厮杀起来不止需要体力,
还需要勇气,那凶狠的眼神宛如恶魔,单单是看着就充满了畏惧,哪怕是站在顶点巅峰的帝王,见了他都会有些胆怯,有气无力的说道:“回宫。”
“走!”温逝忠摆了摆手示意大军开拔,独留下金吾卫将整个王府包围起来,五步一人,将整个门口围得严严实实的。
“所有人都退下。”寂征棠摆了摆手,只留下自己面对着吴顺海,看着他不发一言,等着他先开口。
吴顺海将拂尘搭在臂弯里,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离去的队伍,清了清嗓子道:“传陛下口谕,即日起金吾卫包围郢靖王府,郢靖王禁足王府,无召不得出府一步!钦此!”
寂征棠不以为然的靠在椅子上,眼中死寂一般问道:“可有她的消息?”
吴顺海摇了摇头,回头看了一眼没人在意,悄悄对着寂征棠说道:“连奴才都不知道王妃的消息,昨夜陛下派人悄悄藏匿了起来。”
“找到她,护她周全。”寂征棠叹了口气,已经是心乱如麻,“在宫中只有你了...”
“王爷,您还是多考虑考虑自己吧!”吴顺海苦口婆心的劝导着,“您被卸了兵权,禁足在王府了,您怎么一点不担心啊,这样于大计无益啊。”
“你不用操心这些,本王心里有数。”寂征棠只觉得浑身疲累,再不想与人多费口舌,恨不能早早地打发了他。
“那女人就是祸水!您别忘记了当初为什么娶她,现在舍弃她,才算是这颗棋子没有白费,她若是真的聪明,就该知道怎么做!”
吴顺海愤恨的转身离去,屋子内,已经没有了秘密,吴顺海是寂征棠的人,他们二人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的,再无什么掩饰,可是现在却引发了龃龉。
寂征棠目光发直的盯着远处,一双乌黑的靴子溅的满是淤泥,他丝毫没有注意到,拼命地想着什么,才发现在自己无能为力。
等一切平静之后,以蓝走了出来拿着陆师焕的药箱走了出来,解下秦昭简单包扎的伤口,用濡湿的帕子清洗着伤口,接着又涂上了一层药,
轻微的刺痛让他收回了意识,下意识的抽回了手,看着跪在自己身旁默不作声的婢女,叹了口气道:“本王定会将王妃救回来。”
“嗯。”以蓝激动的点了点,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奴婢也不相信王妃会轻易放弃的,奴婢在王府里等着王妃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