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竟敢伤了朕的脸。”
寂梓染用手背抹去脸上的血迹,可新鲜的血液还在不停的涌出,似乎没有办法阻挡他们的流逝一样,昨夜被那个女子伤了脸,今日又被郢靖王伤到了,如此耻辱怎么能就此罢休!
“皇兄啊,拼尽全力,一招定胜负吧?”
寂梓染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二人手中都将宝剑握好,紧紧的攥着就像是要将积攒多年的怨恨,全部释放出来一样。
秦昭在正厅下站得笔直,一双清澈的眼眸认真专注的盯着寂征棠,生怕出了一些差错,蓄势待发准备随时上前,
再看着温逝忠握着剑鞘,站在郢靖王府的门前,也是来回踱步,显露着内心的躁动不安,他深知如果比试蛮力的话,这位年轻看似柔弱的帝王,根本不是郢靖王的对手。
二人脚下生风,一跃而起,两把宝剑挥杀相砍,宝剑相接之时,电光火石闪现,仿佛一场难得一见的恶战,
二人皆是提剑而来,寂征棠被对着王府的大门,寂梓染背对着秦昭,二人战斗之间交换了方向,可敌意丝毫没有减退,
寂征棠右手执剑,将刀刃搭在自己的左臂上,保持着警惕的姿态,虽是准备进发,等着寂梓染先出手,
寂梓染将剑立在身侧,看似漠不关心、满不在意的样子,实际上也在等待一个机会,等着何时这位郢靖王可以先放松下来,卖出一个破绽,
雨似乎越下越大,似薄雾一般的笼罩在二人的身上,滴落在宝剑上的雨水像是颗颗水珠滴在金属上发出悦耳的声音,
蒙蒙雨丝,低落在寂梓染狭长的睫毛上,遮住了视线,他似乎已经忍无可忍了,提着剑朝着寂征棠奔去,
刀剑相接之间,剧烈的烟雾笼罩着视野,一时之间目不能视,陆师焕站在远处看着,这属于他们之间的武斗,
作为一个文人而言,他也并非不能握剑,而是很多时候不愿意去触碰这些武器,一旦动用武器,就是会有冤魂命丧与刀剑之下,
“陛下...”
只见温逝忠手握着那剑鞘,与寂征棠站在同一侧,反手用刀鞘钳制着他的剑,生怕这不知轻重的人伤到陛下分毫。
“王爷...”
秦昭整个人跪在地上,死死地抱着寂征棠的腰部,生怕他真的一不小心,做出弑君之事,整个王府里谁都逃不掉的,甚至没有机会逃出长安机会。
再看寂征棠的剑断了半截,那翻飞起来的半截剑反而在他的手背上划出一道伤痕,鲜血顺着他的手缓缓流淌,地上满是鲜血与雨水混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水坑,鲜红无比。
“你...”寂梓染眼中闪烁着怒气,并不甘心就这样住手,可眼睁睁的看到二人的差距,若是没有温逝忠用刀鞘拦下些许的话,怕是自己并没有机会能伤到他分毫,
寂征棠撤了手,看着自己手中被他斩断的断剑,冷冷一笑,将断剑丢在了水坑里,朝着正厅走去,“好好对她。”
那断剑折射的出来的寒光,倒映着寂征棠冷峻的脸,鲜血随着他的足迹一路滴下,却又被雨水冲刷,消失不见,只丢下一句话:“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