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急雨,春雨像细丝、密密地斜织着、不像是在下雨,倒像是在下雾一样。
“你可以选择返回蜀中,朕不会卸了你的兵权,更是不会管你在蜀中做些什么,只是一样,你不可以再返回长安!”
在雨中寂梓染与寂征棠对峙着,谁也不肯退让一步,寂梓染敛去了笑容,“你若不想回封地也可,明日交了兵权,就好生留在这郢靖王府中,不得踏入宫中一步,你自己选!”
寂梓染现在还不想与他撕破脸,念着当年的兄弟情分,不想赶尽杀绝,如果他能这样返回封地,也可以保他富贵荣华一世,他还是大黎受人敬重的郢靖王。
陆师焕与秦昭,乃至于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寂征棠的身上,无论他作何选择,他们身为人臣都会紧紧追随,
“那好,微臣谢陛下恩典,臣倒是羡慕右相,可以赋闲在家...”寂征棠嘴角轻笑,心酸的笑容感染着在场的人,“臣常年征战在外,也是辛劳,望陛xiati谅!”
“好,既然自己做了选择,朕便准奏。”寂梓染倒是有些恨铁不成钢,“传朕旨意,即日起金吾卫包围郢靖王府,郢靖王禁足王府,无朕召见不得出府一步!”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寂梓染冷冷的看着他,这位郢靖王本是心高气傲,如今倒是肯为了一个女人成了现在没出息的样子,令人侧目,
“微臣谢陛下恩典。”寂征棠单膝跪了下来,目光直视着他,似乎心有不甘,他不该拿自己的妻子作为要挟,
金吾卫硬着头皮走了过来,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抱拳朝着寂梓染禀告道:“陛下,微臣已经搜遍了郢靖王府,并未找到。”
“废物。”寂梓染上前一脚踹开了,前来禀告的金吾卫,“都给朕滚出去。”
“是,微臣告退。”那名领头的金吾卫,随后一摆手带着所有的金吾卫行色匆匆的离开了郢靖王府,已经将所有的东西全部全部翻腾凌乱,
若是再不快些离开被郢靖王发现的话,怕是自己这条小命也是难保了,郢靖王素来狠厉,哪怕是面对陛下,也没有丝毫退步。
“郢靖王,你是对朕不满吗?”寂梓染的声音响彻在庭院内,只留下几个人在当场,无关的人都已经退了下去。
“臣,不敢...”寂征棠咬牙切齿的说着这一切,仰视着眼前这个男子,眼神中更没有丝毫的臣服,无处宣泄着自己的一腔怒火,
“温逝忠,剑来。”寂梓染伸出手朝身后的温逝忠怒喝,温逝忠虽然诧异还是将手中的宝剑扔了过去,寂梓染一把握住剑柄,“拿起剑,你我认真的打一场。”
寂征棠缓缓地站起身,身后的秦昭早已双手将自己腰间的宝剑奉上,单膝跪在地上,可寂征棠双手握拳不敢真的去拿。
“拿起剑,让朕试试郢靖王的身手,无论哪一方伤了,都不作数,这是男人间的对决!”寂梓染开始认真起来,从小他就是在书本上留心,
手捧书卷,看着先帝手把手的教着寂征棠武艺,而自己只能在师傅的教导下,学习骑马射箭,至此寂征棠戎马数十年,从未停歇下脚步,而自己也渐渐的荒废了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