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温逝忠眼神冷漠没有半点悲悯,对于他的话视作耳旁风,反手将宝剑直直的刺了下去,胆小的小太监当场殒命。
温逝忠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走到那女子的身边,一把将那个无礼的小太监拉到了地上,将一旁简陋的被褥给她罩上,
那太监怀里的两个素银镯子滚落在地上,叮当清脆的声响,回荡在屋内,温逝忠的声音还是极尽冰冷的,“你说说你,这下怎么才好,一口气死了三个太监,想要保你都难了!”
温逝忠用一旁麻瓜的抹布擦拭着女子身上的血迹,女子只觉得自己像滩烂泥一样,任人宰割,“怎么你又要杀我吗?你舍得吗?”
“东窗事发,我是不会牵连到自己的。”温逝忠抚摸着女子的脸颊的轮廓,发现好久都没有仔细看过她的面容,
一双柳叶眉长时间没有修理,早已经变得杂乱,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已经是死寂一般,如一潭死水,再无光亮。
“若是你真的舍得,第一次就该杀了我!”女子直起身子,大胆地覆上温逝忠的嘴唇,突然而来的热情,令他身体一阵躁动,
“你疯了吗?”温逝忠俯着身子看着她忘乎所以的表情,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反而是有些留恋的看着她展示自己的热情。
这个女人只有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才会如此主动,否则她甚至都懒得取悦自己,非要到了这种生死攸关的地步,才会主动服软,
“你忘记昨夜了吗?我可是不会忘记的...这种感觉至死难忘!”女子妖媚的眼神炙热的看着温逝忠,除了紧紧的抓住他,自己没有任何办法在这里存活下去。
她已经忘记了时间,忽视了岁月,不记得春秋冬夏,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时间对于她来说竟仿佛静止了一半,只有白天与黑夜的区别,
他会随着夜晚而至,随着黎明离开,有时在这孤独的夜里,有人愿意与自己说说话也是好的,在生命的尽头,哪怕是有毒的稻草,她也会紧紧抓住。
“哼。”温逝忠笑了起来,将女子一把推倒在床榻上,剧烈的的冲击只觉得自己整个头都是蒙的,
温逝忠将人推开,自己站到一旁,语速飞快的与她说道:“我救不了你,现在要看你自己怎么救自己,
你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把这里整理干净、将血迹也擦拭干净,再把李太嫔的尸首拖过来,将这间屋子伪装成李太嫔的屋子,
而这些人也都是为了搜刮李太嫔的遗物,对太嫔不敬,被我就地正法的,你今后就住在隔壁李太嫔的屋子里,
待有人来收拾时,你要藏起来,若是被人发现了,我是不会救你的!你知道吗?”
“好。”
女子点了点头颤抖的站起了身,将一旁带血迹的被褥围在身上,将那无礼太监喉咙上的金簪拔出来,藏在自己的身上,将三人的尸体摆好,紧锣密鼓的做着善后的工作。
没人可以一劳永逸,在这个时代想要活下去,往往都是要身不由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