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撩人,千秋殿外那人一身的墨色暗纹长衫,腰间系着宝剑,官靴,每只靴子后面都绣着一颗鹅卵石大小的翠玉,此人乃是御前第一侍卫:温逝忠。
嘴角轻笑着转身离去,隐藏在阴暗的影子中,顺着夜色消失在宫中,陛下那边不用他去复命,萧落昀这边也不用他管,直至黎明到来,都是属于他自由的时光,
他来到宫内一处僻静角落,宫中人都不在意的冷宫,这里不会有人打开冷宫的大门进去查看有多少人,都是将被打入冷宫的人往里面一丢,再不关心死活,
在这宫里面,不被陛下需要的人与死了没人区别,往往是内侍每日送来吃食,按照人数每一人碗,有人不过来领吃食,或者卧床不醒就会被运出宫门随意找个地方埋了,
死后无人记得,更是无人祭奠,我朝开始陛下还从未废过妃嫔,这里都是先帝的遗孀,个个疯疯癫癫、痴傻癫狂,也没人记得谁是谁,
在寂寥无人的黑夜,温逝忠悄无声息的从这里出入,不会被人发现,他站在墙头嘴角轻笑,看着那半扇虚掩着的门,
随着流云掩盖月华,悄悄地溜了进去,将门关严实插上门栓,一旁漆黑的卧榻上躺着一个模样美艳的女子,女子裸露着后背熟睡着,背后已经满是伤痕,
温逝忠迫不及待解下腰间的佩剑,仍在了那简陋的床榻上,女子被东西砸到清醒了起来,慵懒的直起身子,可是身后被人俯身压住如同磐石一般,根本动弹不得,
温逝忠没有太多的兴致,随意将女子本就衣不蔽体的衣裳撕得粉碎,脑海中回忆的均是陛下在城门上如何对待郢靖王妃的一幕,如今他却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只不过这个女子不会反抗,更是不会叫喊出声,女子伸出手臂,紧紧的扒着床头的边缘,露出洁白的小臂,上面一道长长的伤疤格外丑陋。
他只不过是需要一个可以‘倾泻’的对象,对于眼前的这个女子没有太多的怜惜,得意笑着,不需要像陛下那般的小心翼翼,将那个倔强的女子捧在手里,
她略带着污垢的头发,指甲中仔细看去还带着淤泥,如此污秽、如此肮脏,如此卑贱,怎么能何那人相提并论?
云雨之事,来得快去的也快,仿若梦境一般好不真实,室内氤氲的气氛带着香汗淋漓的滋味。
温逝忠倒在一旁看着女子默不作声心生不满,伸出手推了她一把,“哑巴了吗?连句话都不会说?叫也不会吗?”
女子仍是默不作声背对着他不去多看一眼,半晌冷冷的道:“隔壁有人,你就不怕东窗事发吗?”
“那些疯女人!不用管她们!”温逝忠枕着自己的小臂,仰起头看着天边明亮的月色,或许只有此时此刻才能放心一些。
“那你去把隔壁李太嫔解决了,她老在门外偷看,说不准就会将你我的事情说出去。”女子的声音似乎格外冰冷,
这冷宫里的人命,对于她来说与蝼蚁都不如,她倒是很乐意接着床帏之事指使温逝忠去杀那些碍事的人,
“夜还长着呢,不急...”
温逝忠望着月色出神,只觉得这女子很扫兴,非要在这种时候说这些事情,如果是换做其他女人是否会有所不同呢,他时常守在陛下与嫔妃的门外,
看惯了她们曲意逢迎的样子,侍寝之时也是百般小心谨慎,再看自己身旁之人,无奈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