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王妃跟王爷已经就寝了吗?我才好偷偷懒。”以蓝笑着,倒是没让封煦再坐下拉着他走到一旁。
“哦,还是来看寒大人吗?”封煦有些失落的问道,看着眼前这个人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哪能啊,王妃交代下来的事情不是已经办完了吗?!我是来找将军您的啊。”以蓝笑着又不自觉得拍了一下封煦,
回头看着不远处悄悄盯着自己的萧落昀,只能心中暗暗叫苦连天,封煦憨憨的笑着,站直了身体挠了挠头问道:“找我?”
“对啊,将军不是还没吃饭,厨房还有些饭菜,这不是特意来叫您的,随我去吧?”以蓝歪着头笑着,月光洒在她的脸颊格外清冷。
萧落昀扒着墙边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但是没发出一点声响,“这以蓝真的是尽得我真传啊,你看看这编谎话编不下去了,就歪头一笑,多么传神。”
“可是,我还得看着...”封煦有些为难,指着锁上的房门,若是自己离开有什么不妥就不好了。
“门都锁上了,您带着钥匙,这寒大人插翅难飞啊,就走吧。”以蓝见他犹豫不定,索性拉着他的胳膊朝着一旁走去,光说不管用,还是得上手将他拖走。
以蓝朝萧落昀摆手,示意自己已经做到,让她安心,萧落昀从墙后也走到了西厢房门前,伸出手用指节敲着门,
“谁啊?”寒朗轻声问道。
“是我。”萧落昀低语。
他将房门欠开一条缝隙,从那条缝隙中看到萧落昀的身影,一身洁白的衣裙长长曳地,十个手上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那缝隙扯开动了铁链,萧落昀看到了锁在房门前厚重的锁头,只觉得心中沉重,伸出手握着那锁头,满满自责,“对不起寒兄,是因为我的任性,才害得你被困在此处。”
“不要紧。”寒朗笑着,黑暗中的身影更显得孤寂,看上去和从前一样,只是这牢笼也抵挡不住他的意气风发,
萧落昀严肃的看着他道:“可是我不明白,陛下为何突然召我入宫,我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或许她的怀疑根本不是空穴来风,之前楼兰二王女请旨和亲的时候,寂梓染隐约有意将她藏在宫里,然后对外宣称郢靖王妃亡故,
可这样做,她就要舍下自己的一切,这姓氏、这名字、已经现在已经拥有的一切,她并不愿意,可是寂梓染做这一切绝对不单单的是有情。
“帝心难测,我也不知,我从心底也是不愿意让你入宫的...”寒朗叹了口气,“可是你要想清楚,郢靖王现在到底在做些什么!
他将郢靖王府大门紧闭,不遵圣旨、扣押朝臣,明日言官便会群起参奏他,更何况此次出征的结果还需要陛下定夺,他到底是打了胜仗凯旋而归,还是接着国丧的借口被叫了回来!”
萧落昀听得寒朗的分析也觉得头痛,她和寂征棠本就被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现在郢靖王不清醒,她倒是不得不清醒。
“那我知道该怎么办了...”萧落昀笑着看着寒朗,心中已有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