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相也是颤抖的弯下身子,迅速捡起奏章飞快的看着,双手颤抖的说道:“这这这...”
自己做过的事情自然是百口莫辩,如今被告发出来已是东窗事发,再无转圜的余地。
“乔相,宋爱卿弹劾之事,你是认还是不认啊?如果是有哪一条冤屈了你,朕可派大理寺调查,三司协理,你看这样可好?”
乔相顿时无话可说,连忙跪下身去,双手扣在地上,俯下身求饶道:“臣认罪,微臣认罪?”
一时间朝野之上的人皆颇为震惊,如果刚才探花郎说的事情都是真的,那这乔相的好日子也算是走到头了,只怕这个罪过会牵连一族人,
中宫皇后没有了,强大的外戚支持,也如一个空壳一般,后继无力,如今看着右相倒台,左相坍塌,一时间朝中的中流砥柱,也都无异于,自断臂膀!
“天天跟朕在哭穷,说到底,这所有的油水全进了你乔相的腰包,朕可是听闻呢,你在府上大摆宴席,拉帮结派,更是对官阶低下的官员不屑一顾,这到底是朕的大黎还是你乔相的大黎啊!”
“陛下息怒。”勤政殿内的百官全部跪下身去,诚惶诚恐起来,生怕这祸水引到自己的身上。
寂梓染从龙椅上震怒站起身,在天阶之上来回踱步,看着跪倒在地下的文武百官,第一次感受到权力又重新回到自己的手中。
缓缓开口发话道:“将乔相呆下去,革职查办,将乔府抄家、妻女一律末为官奴,流放边关三千里。”
“退朝!”寂梓染一口气将处罚说出,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时,就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呆若木鸡的乔相,
云泥之别,就在一瞬间,上一秒他还是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现在只是个即将被流放的戴罪之身。
“老臣谨遵圣旨啊。”乔相将自己的冠帽摘下,放在一旁大殿的地上想,现在已经不需要这种东西了。
所有的人都站起身准备离去,看着人跪在地上的探花郎投之嗤之以鼻以鼻的目光,怕是没人再敢与他相交,说不准某天就会将自己的私事告发给皇上。
众官员皆是像躲着瘟神一样躲着眼前这个少年,生怕与他沾染上一点关系,而无辜受牵连。
寒朗从人群之中脱颖而出,拍了拍他的肩膀劳作安慰,“你做的很好,这是件正确的事情!”
“是吗?怎么看起来大家都再慢慢疏远我。”宋暨并不是瞎子,能看清楚周围人异样的目光,皆是将他视作异类,甚至是憎恨的目光,他能感受到那种目光中带来的寒冷,甚至是愤怒。
寒朗轻声笑着说道:“不必理会这些人,他们不过是一样的迂腐罢了。”
寒朗站直了身体,看着这些慢慢远去的人,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寂静的宫道之上,渐渐变得渺小,甚至消失不见。
人或许往往就是如此愚昧,将,说了真话的人反而当做仇敌,枪打出头鸟,在官场之中也是这个道理,所以这个坏人必须由他宋暨来做。
而自己只是处于一个推波助澜的地地位,将搜查到的罪证全部交给了他,让他代替自己,成为自己的口,说出这一切的恶事,所有的人都会以为是右相孙子的报复吧。